“是!”阿七恭敬领命退下。

“主子!江田大人明日要给主子请安!”阿六恭敬请示。

“告诉江大人,如果不是他无法决断的事情,就别来请安请示,转告江大人,平安州容易,定安州难,接下来才是真正考验的开始!”

“是!”阿六恭敬应下。

等唐远之吃完,桌案上的匣子重要没了。

金竹神伸懒腰,看向正在擦脸洗手的唐远之,笑道,“还行,晚上你还可以睡三个时辰!”

唐远之一笑,擦干净手,就走过去,牵着金竹朝里头的厢房走去,“灿灿,你先睡,我去洗洗。”

金竹打了一个呵欠,“好,你别太晚了,早点睡。”

躺到床上的时候,疲乏的金竹已经差不多昏昏入睡了。

唐远之坐在床榻上,掖了掖被子,俯身,轻轻的亲了亲金竹的额头,慢慢的直起身,不舍的凝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起身,悄然无声的转身离开。

待出了厢房,走到外侧的小书房,林叔和花无眠两人已经恭敬等候了。

“明日晚些再唤灿灿,让他多睡一会儿,阿九继续和你们同行,张神医也会跟着,另外,还有李洵,到了苏州后,一切以灿灿的身体为主!”唐远之低声说着,说罢,又补充了一句,“林叔,若是他不听话,就直接跟老爷和夫人说!”

林叔恭敬拱手应下,带着几分温和笑意的说着,“六郎君且放心,小的们会照顾好主子的。”

唐远之微微点头,站起身,正欲说些什么,外头阿七匆匆进来,跪地禀报,“主子!白苗族三千兵马集结在安州边境,他们意图带走白衣教圣女!”

唐远之眉眼一冷,“黑甲营可是到了?”

“已经到达安州边境一百里处!”

“传令黑甲营!急行军!务必拦住白苗族,白衣教圣女宁可杀了也不能让他们带走!”唐远之冷声命令着。

说罢,唐远之摘下腰间的荷包,递给林叔,“林叔,灿灿醒了就交给灿灿。”

林叔恭敬应下。

唐远之就大步离开,阿七和阿六匆匆跟随。

此时,金陵,暗沉的一片黑色拉上了金陵的天空。

赵家,书房。

方怀明匆匆的穿过走廊,还未踏入赵家书房,就见赵家家主赵霖身边的书童已经朝他快步走来,见他,似乎松了口气,恭敬躬身拱手,低声道,“先生安好,主子请先生过去。”

方怀明点点头,快步走入书房。

一入书房,见坐在书案后头的男人一脸的冷冽,眉眼间压制着怒意,方怀明心头了然,安州的事情……终于传来了吗?

“先生。”赵霖抬眼看向方怀明,平静至极的语气,“安州急报。白衣教已经覆灭,唐远之带着影子军悄无声息的,就剿灭了白衣教,还有安州的银矿,也已经落入他的手中。”

方怀明拿出袖子里的信,双手递给赵霖,“家主还记得,我当初曾经跟家主提过,我有一当年一起游学的挚友,他是安州人,两年前,他因病回到了安州,我曾经请家主派人照料过……”

赵霖接过,微微点头,“先生当年提过,我自然记得。”

“这是他写给我的信,家主,您得看看。”方怀明低声说着。

赵霖打开,看了许久,才慢慢的抬眼看向方怀明,眉眼间一片凌厉,“江田?江田是户部文书……他十年前就到了安州?!”

方怀明一脸肃然,神色凝重,“家主,这便是此次安州让我看到的最不安的地方!十年前……唐大人便已经在安州安插了江田……不,应该是唐敬奉唐老元帅!”

赵霖沉默了一会儿,抬眼看向方怀明,“你觉得,不是唐远之?是唐敬奉?”

“对!十年前的唐大人再怎么聪慧,可也仅仅才十岁,且,那时候的唐家在金陵中的势力几乎全部都被大人除掉了,他要怎么做,才能将江田安排在安州?金陵无人,皇城即便那时候已经后悔莫及,可也不可能给他援助!唯有唐敬奉唐老元帅,他定然是在金陵中留有后手!皇城中的太后……可也是唐家人啊!”

赵霖猛然一震,对,没错!太后!那一直沉默安静的后宫太后!

“家主!如果十年前安州就已经被唐家人所窥伺……那么,我们算是输了非常重要的一步了!”方怀明低声凝重的拱手说道。

赵霖眼底划过一丝狠厉,磨牙开口,“是我算错了!太后!我以为她只是唐家旁系,素来安静沉默,从不干涉朝堂后宫,我便低估了她!”

“安州的赵家钉子和哨所,只怕是留不住了。”方怀明低声叹息的说着。

赵霖冷笑一声,“安州除了一个银矿和白苗族,也无利可图,所谓白衣教,既然唐家要,就给他们吧!先生,眼下,看看苏州唐家,他要怎么翻这个局!”

方怀明垂下眼,带着几分踌躇的低声开口,“家主……另外,公主留在安州的护卫队也已经覆灭了……”

赵霖微微皱起眉头,“赵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