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头时,刚好与温痕怿那张冷着的脸对上。

舒宁晋皱眉:“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温痕怿没有回话,抱着人就走。

来时容易,走时可能就有点难了。

自从在宴会被无情丢出来,舒宁晋就理清楚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从来没喜欢过温痕怿,有的只是对父母的执着。他曾一度想改变父母严重的重女轻男思想,没想把自己变得柔弱还差点失身。

直到遇到这个不顾一切将他从流氓手中救出来的尚言,不仅让他找回自我,还彻底明白什么叫喜欢。

所以他怎么能让别的男人从自己这里将喜欢的人抱走。

仅几个呼吸间,两人交锋全落在拳脚中。

温痕怿怀里抱着人,动作不便,胸口硬吃了一肘子,手中一松,怀里人迅速倒戈。

这时男主那一米九的身高优势又显现出来,腿长手长,大腿一伸,手再一捞,又重新将人扯了回来。

紧接着只听“咕噜”一声,还在昏迷中的尚言被折腾出一口池水,刚好吐在温痕怿露出来的脖颈处。

场面霎时静止。

须臾,只见温痕怿沉着脸将人扛在肩头,迅速消失在游泳馆。

尚言被放到车上时衣裳还是湿的,温痕怿怕人感冒脸不红心不跳的把人剥了个精光。

光溜溜的人顿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忍不住往热源处靠,正在拿小被子的温痕怿手一顿,低头往怀里看去。

感受到瘦小的身影主动往他怀里缩的动作,他嘴角不自觉向上扬,将人搂的更紧,手还在那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摩擦。

上手很软也很弹性,就是瘦了点没多少肉,不足以过手瘾。

怀里人小脸红扑扑,应是缺氧,浓密睫毛罩下,很是惹人怜爱,小红唇再那么一扬,温痕怿只觉自己心脏猛烈壁咚一下,一股燥热升起。

双眸不可置信的在尚言唇瓣上扫了一眼后一把将人仍在后座。

自己则有些狼狈的跑到驾驶座。

沉默良久,车子才发动引擎。

在一个红绿灯岔口时,温痕怿沉着脸看了眼后视镜,一想到身后人前不久去别的男人那过夜的事,方向盘一转,直接开向了自己家。

温痕怿的私宅不像印象中那般富丽堂皇,它坐落在一处草坪中,四周花花草草被铁栏栅围住,看上去很显清静闲雅。

进了房间有股清冷的淡香,墙壁陈列简易,一看就是长期没人住。不过房间整洁干净,一直有人打扫。

温痕怿将人放到床上盖了个严实,随后才叫来了自己的私人医生。

陈医师是个主任医师,平时没事的时候都会在医院呆着。

温痕怿请了他并没有过多限制人生自由,只要能随叫随到就行。

人忙事多的温痕怿也很少回私人住处,一旦回私人住处都会有重要事情处理。

突然被叫来的陈医师还以为这尊金主生了什么大病,火急火燎赶来结果就是给另一个人看病。

看病就算了,奇葩的是躺着的人根本没病,只是因为惊吓过度晕过去。

陈医师是知道金主有严重acd皮肤炎的。但现下人是好好的,他也没多问,开了点安抚的药就溜之大吉。

尚言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看着冷清的天花板再次陷入迷惑。

怎么最近自己醒来的地方老是这么陌生?

他眨巴两下眼睛,将房间一览无遗,虽然陌生但又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描述过这种环境。

尤其是四周格外冷清的墙壁,还有床尾摆放的简易衣柜…

尚言绞尽脑汁也想不起索性不再想,干脆下床查看一番。

结果一掀被子,真是大好风光一片呐!

下一刻,又赶忙拉回被子。记得上一次被人剥光好歹穿了件睡衣。

这一次被人剥光真是分毫不剩。

怎么现在的人都有剥人衣服的爱好了?

可怕的是这种被人剥衣服的倒霉事还老是让自己遇到。

尚言左右环顾一圈,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

“…”

迫于无奈,他只能将目光瞄向床尾的衣柜。

在里面倒腾半天后,他终于找到一件能穿的衬衣,不过还是有些大,下面都拖到屁股了,上面还敞着大领口露出性感肩头。

至于小内裤,衣柜里面的大得穿不上,尤其是前面装大象鼻的地方,那个尺寸真不是正常人能有的,这里肯定是某个特别雄壮的人用的衣柜。

若说雄壮,尚言回想,自己好像并不认识长得十分雄壮的人。

现在的记忆只停留在溺水。对,他是被舒宁晋拖下水的,可这里又不是舒宁晋的房间。

所以自己这是在哪?

为了弄清楚状况,尚言就着一件衬衣出了房间。客厅也很冷清,不过多了一些装饰品和桌椅也算增添了一点人气。

客厅前后是透光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