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金色阳光将小镇笼罩,如梦似幻。

凌梦望着蓝天与红日,轻叹一口气,往屋里去,人走进正要去关门,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抵住了门。

江禹野急急地说,“小梦儿,你别关门呀,我还没进去呢。”然后也不等她说话就提着黑色行李箱急吼吼地进来了。

那模样像是生怕不让他进门一样。

“我要去睡觉,你别烦我。”凌梦说完就自顾回屋睡回笼觉了。

周一到周五的视频课在晚上七点到九点,周六周日是上午十点到十二点,今天是周六,凌梦睡到九点半闹钟响,将自己收拾好,泡了一包麦片就进书房开始工作了。

十二点关电脑,她伸个懒腰,琢磨中午吃什么,扒开冰箱一看,速食汤圆水饺没有了,鸡蛋也只剩一个,泡面只有一袋,她换了衣服去了小超市囤够一周的量,开火做饭。

一包泡面两个鸡蛋一个火腿和几根青菜,简简单单,她却吃的非常满足。

早上熟睡被惊醒导致她一直没精神,吃了饭又回卧室了,将窗帘拉上继续睡觉。

身心放松下来后,她睡眠质量特别好,这一觉就睡到了凌晨一点,是被饿醒的,迷迷糊糊地下床穿鞋开门,就听扑通一声,脚下一个东西朝她砸过来。

她本就睡的思绪混沌,没反应过来,腿被重东西碰到身子直挺挺往后倒,狠狠摔了。

后脑勺着地疼的她瞬间清醒,抬头去看,就看到正揉眼睛的江禹野,他靠着门睡的正熟,猛地门打开他没了支撑点,就仰倒在凌梦腿上。

此时他睡眼惺忪,手背揉眼,嘴唇翘着,耳朵两发的头发也支棱着,模样就跟被打扰睡眠的小婴儿一样,莫名可爱。

凌梦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个人,是早上刚被送来的江禹野。

心情瞬间变得阴郁起来。

从地上爬起来,冷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江禹野扶着桌门框一摇一晃地站起来,凌梦瞬间有种泰山压顶的感觉,二人距离一掌之隔,她不得不昂脸看他,他……这么高的吗?

他穿着款式简单但很有质感的米色圆领衫,黑色休闲裤,胸膛宽厚将圆领衫撑满,如此近距离能清楚感受到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和传出的热量。

很有攻击性。

凌梦后退几步,与他视线平齐,突然发现他皮肤好白眼睛好大好亮,精致优越的五官像是用素描笔精心勾勒而成,单独拎出来看也好看的出奇。

“小梦儿,我饿。”江禹野一开口将凌梦的思绪打断,目光飞快从他脸上挪开,打开客厅的大灯,往洗浴室去。

江禹野小尾巴似得跟着,两只手交迭在胸前,十只拧着麻花,看起来局促的很。

凌梦闻言一怔。

他从早上天不亮就来,直到现在凌晨,都二十多个小时了,什么都没吃,身体还受着伤……

虽然打心眼里不待见他,但既然答应江家人要好好照顾他,她也不会食言,他身体早些恢复能早些走。

凌梦没有说话,快速洗脸刷牙,刚做没几天的卷发在床上滚了那么久早就乱成了一团,她没有打理而是用抓夹随便夹了起来,就往厨房去,开火做饭。

江禹野亦步亦趋地跟着,明亮的大眼睛黏在她头发上,凌梦拿食材,一转身就撞进他怀里,冷着脸问,“你跟我这么近做什么?站远点,挡着我了。”

江禹野极不情愿地后退一步,凌梦说,“再远。”他又退一步,凌梦说,“再远。”他又退一步。

凌梦气的双手叉腰,用勺子指着厨房门口。

“你站那里,不许过来,否则不要吃饭了。”

江禹野十指拧着麻花退到门口,唇瓣抿的紧紧的,大眼睛亮晶晶的,凌梦瞧着他这副快要哭的样子,又想起以前他将她摁在床上操弄的霸道强势,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痛快?终于大仇得报?也不至于。

恨他怨他吵的最凶的时候她骂过他去死,但从来没想过他会真的发生什么事。

望着此时跟从前慢判若两人的他,她心里是难受的。

两份泡面,里面加了鸡蛋虾仁火腿和青菜,凌梦给他盛的多一些,凌晨这个点她虽饿但不想吃太多。

二人面对面而坐,凌梦才吃几口,就听对面啪嗒一声,是筷子放到桌面上的声音,一抬头,就见江禹野的碗已经空了。

江禹野在望着她,确切地说,是在望着她的头发。

凌梦早就发现了他一直在看她的头发,她凝眉问,“你看我做什么?”

江禹野立刻眉开眼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说,“我想在你头发上放个小鸡仔。”

说她头发乱呢。

凌梦的脸刷地就黑了,“你吃好了就去睡觉。”

“睡哪儿?”

凌梦指着沙发,“先睡那儿,天亮了再找房间。”

“我没吃饱。”他诚恳地说。

凌梦没说话,转身去了厨房,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