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后我会努力地让自己快快乐乐的。”褚映玉保证。

“真的?”寄春惊讶地看她。

褚映玉忍不住又笑了,“真的,我保证!”

寄春顿时松口气,“那就说好啦,以后小姐一定要快快乐乐的。”

主仆俩正说着,突然马车停下,外头响起车夫的声音,“大小姐,七皇子殿下来了。”

嗯?

主仆俩同时朝车窗看过去。

褚映玉掀起车窗的窗帘,看到不远处的夕阳下,巷子之中,坐在马背上的男人,夕阳光为他渡上一层灿烂的金辉,柔和了他身上的那股冷硬慑人的气息,伟岸俊美。

她唇角的笑容还未落下来,微微翘起,双眼因笑容微弯,倚在斜阳西照的车窗前,盈盈然地望过来,如同一幅色泽浓丽的画卷。

陆玄愔难得怔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不设防的模样,眉目疏展,生动美好,眼里蕴着光。

不是进宫谢恩时那副大家闺秀的恬静温婉,而是一种柔和的、舒展的秀致美好,心脏不禁鼓动起来。

许是心情好,褚映玉甚至还主动问他,“殿下怎会在此?”

她仰着脸看他,眉眼间没有上次分别时的冷淡和厌郁,如此的自然平和,又笑得如此温甜柔软。

没有男人能拒绝她这样笑。

陆玄愔不觉道:“找你。”

褚映玉先是一愣,然后心情不太美妙,“殿下不会又想将我送回府里罢?不用你送,我正好也要回府。”

陆玄愔看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张嘴想说什么,她已经放下车帘。

见褚映玉放下车帘,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没什么动作,寄春张了张嘴,又默默地闭上。

虽然七皇子在外头等着,但比起七皇子,当然是她家小姐更重要。

于是寄春大着胆子朝车夫道:“那个,先回府罢。”

车夫为难地看向七皇子,这么走了,会不会得罪七皇子?

幸好,七皇子并未为难他,他安静地坐在马背上,望着马车,他身边的一名侍卫朝车夫作为了个手势,示意他离开。

马车再次朝前驶去。

车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寄春小心地掀起车帘一角往后看了看,发现七皇子骑马跟在后头,像是护卫一般。

她小声地说:“小姐,七皇子殿下在后头呢。”

褚映玉没作声。

回到长平侯府,天色已经很晚。

褚映玉下车时,已经恢复平静,朝一路跟过来的七皇子行了一礼,说道:“多谢殿下相送,天色已晚,殿下也回去罢。”

陆玄愔望着她微垂的面容,若有所思,淡淡地嗯一声。

褚映玉扶着丫鬟的手进府时,仍能感觉到身后那道视线。

她面色不变,裙摆掠过高高的门槛,消失在门后。

这一晚,褚映玉难得睡了一个安稳的觉,一觉到天明。

这是重生以来,她第一次不受梦魇困扰。

转眼就到添妆的日子。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长平侯府也越发的忙碌,因人手不够,长平侯还请西府的人过来帮忙,其中就有褚二婶和褚三婶。

孟蓉虽然有些不高兴,但她年前大病一场,就算现在身体看着好了,实则精力并不比从前,不过连轴忙了大半月,就病倒了,身体一阵不舒爽,夜里时常咳嗽,甚至有时候还咳出血。

大夫看过后,给她开了药,同时告诉她,她的身体需要休养,莫要太过劳累。

长平侯也担心她的身体,怕她又病倒,便去请西府的人过来搭把手。

孟蓉并不喜西府的人。

当初婆母长平侯老夫人去世时,因分家之事,她和几个妯娌不免生出些龃龉,闹得不太愉快。这些年来,彼此各过各的,也就维持个面子情。

如今为了长女的婚事,要请她们过府来帮忙,在孟蓉心里,就像自己的地盘被讨厌的人入侵,格外恼怒。

然而纵使她恼怒,她的身体不争气,只能忍耐着。

褚二婶和褚三婶过来后,先见了长平侯夫妻。

两人笑盈盈地关心孟蓉的身体,然后向长平侯保证,一定会好好操持褚映玉的婚事。

“映玉是咱们褚家的大姐儿,也是我们侄女,我们都希望她过得好,一定会将她的婚礼办得妥妥当当的。”

长平侯很高兴,感谢了她们一番。

如同她们保证的那般,褚二婶和褚三婶过来后,事事躬亲,绝不假手他人,每一件事都办

得妥妥当当的。

原本因为孟蓉年前生病,无法管家,府里的人心有些散乱,下人们做事也跟着敷衍起来。如今有这两人帮忙,下人都绷紧了神经,不敢偷懒造次,长平侯府里的气氛又开始转好。

长平侯看在眼里,感慨地和孟蓉说:“幸好有两位弟妹帮忙,府里的气氛好了许多,下人都不敢再偷懒,也不必事事都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