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是一个幽影,就能把他压制得死死的,更不用说那个叫做n博土的人,看着也不是什么善茬。

在郑鹤鸣殷切目光中,n博土和幽影终于出来了。

幽影包的严实,他看不出表情来,n博土他却是看得清楚。

他的手中攥着三支透明的玻璃试管,如获至宝。

鲜红的颜色。

郑鹤鸣现在看见这个颜色,就反胃。

n博土那双残忍的眼睛里,流露出更为疯狂和贪婪的渴望,深不见底。

郑鹤鸣心底一沉,那孩子……

那两人并没有逗留,急急忙忙地走进电梯离开。

郑鹤鸣猛地冲向内室,眼前的一幕,让他鼻头发酸。

男孩躺在床上,脸色更加惨白了。

他闭着双眼,若不是胸膛微微起伏,他都要觉得他已经死了。

“你……你没事吧?”郑鹤鸣颤抖着问道。

“死不了,帮我倒杯水。”男孩声音粗涩。

郑鹤鸣想起男孩刚刚告诉过他,接水的位置。

他迅速地过去,倒了杯水进来。

这时,男孩却已经坐了起来,似乎又恢复了精神。

“他们……要你的血做什么?”郑鹤鸣把水递过去。

“你以后就知道了。”男孩不想解释,郑鹤鸣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追问。

“你看起来贫血得厉害。”郑鹤鸣自嘲的想着,他的专业,或许可以帮到这个男孩。

“过段时间就好了。”

郑鹤鸣看着十分淡定的男孩,心揪。

普通孩子,这个年纪还在母亲怀里撒娇吧。

郑鹤鸣指着电梯门的方向,“你应该去外面晒晒太阳,晒太阳有助于血细胞的生成。”

“我知道。”顾琛凝视着郑鹤鸣,“可是,以我现在的能力,出不去。”

“什么?”郑鹤鸣心下一沉,“出不去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没有他们的允许,我们出不去。”

“那他们上一次允许你出去,是什么时候?”

“大概……有一年多了吧!”

男孩的声音空灵到,仿佛下一秒就能虚幻得消失掉。

郑鹤鸣大为震惊,这不就跟坐地牢一样吗?

“所以,我也出不去了,是吗?”

男孩郑重地点点头。

郑鹤鸣长舒了一口气,“好吧。我叫郑鹤鸣。”

“我知道。”

郑鹤鸣愣了一下,回想这一路,他好像没有自我介绍过吧。

他怎么会认识自已。

“我看过你的学术研究论文。”男孩解释。

郑鹤鸣一愣,他虽不才,但是他的学术论文也称得上是生物医学领域的高精尖了。

这孩子这么小,看得懂?

“看得懂。还算有些见解。”

郑鹤鸣……

得咧,他忘了这个男孩听得到他心里的话。

感觉自已以后都没有隐私了。

一气之下,郑鹤鸣压低了嗓子警告道,“你能不能不要偷听我的心声?”

说完郑鹤鸣就有点后悔,他现在依附着这个孩子活命,有什么资格提条件呢?

却不想,男孩认真地点点头,乖巧地说道,“好。”

郑鹤鸣一愣,这么好说话的吗?

还真是一个孩子,孩子脾性。

“你叫什么?我听他们叫你zero。”

“你也可以叫我zero。”

郑鹤鸣皱了皱眉头,“我想知道你真正的名字。”

男孩抬眸看着郑鹤鸣,半晌后,轻轻地说道:“顾琛。”

“我叫顾琛。”

……

搜城命令

郑鹤鸣的眼神深邃而迷离,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哀伤和无奈。

季晏看着陷入回忆的郑鹤鸣,感受到了他深沉的悲戚和痛苦。

难怪他和顾琛都不愿意回忆那段往事。

“所以,你与顾琛在那里生活了多久?”季晏开口打断了郑鹤鸣的思绪。

“不知道,那里没有时间,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只知道,我在那里,吃了两千三百二四顿饭,才迎来转机。”

想起那暗无天日的牢饭,郑鹤鸣觉得有些倒胃口。

每天都是差不多的菜式。

菠菜,胡萝卜,猪肝,鸭血……

无一不是补血的食物。

他都吃吐掉了……

“你倒是记得清楚。”季凉在一旁感慨着,插话道,“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郑鹤鸣正要回答,他的助理打来了电话。

郑鹤鸣讪讪地说道,“不好意思,我接下电话。”

“郑院长,出大事了。”

郑鹤鸣清了清嗓子,“咋咋呼呼的,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