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知微来村子里四个月了,还是没有习惯村妇们的生活。

她抱着木盆去河边洗衣的时候,不小心跌了一跤。索x只是小径上,拍拍pgu上的泥土便好了。

若是跌到水里,她这只旱鸭子怕是要si在这个穷乡僻壤。

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两句,对这满盆的脏衣服生出许多怨怼来。衣服脏到是不脏,只是谢玉是个喜净的讲究人,亵衣、亵k、鞋袜每日一换,中衣和外套也要隔日一换。

他这样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到了这潜龙村,还是改不了他的公子本x。

谢玉,都城人士,都城豪户谢府的长公子,也是谢家老爷唯一的儿子。

谢玉长得像他si得早的亲娘,身量颀长,面如冠玉。一双瑞凤眼,眼珠漆黑,跟点墨似的,眼尾略长,端的是一派雍容气度。

谢老爷对亡妻情深意重,亡妻走后,未续弦也未纳妾。除了生意外,所有的心思都花在培养这个宝贝儿子身上了。

谢玉天资过人,三岁能y诗,六岁能着章,谢老爷也对谢玉寄予了厚望。

谢府豪奢,然则底se依旧只是一介商户,若要再跨个阶级,还需让谢玉走上仕途。

不过以谢玉的天赋和勤勉,考上功名是迟早的事。

谢玉自小锦衣玉食,长得一副好相貌,又饱读诗书,举手投足都是端方气韵。

府里有心机的漂亮丫鬟蠢蠢yu动,时不时在谢玉面前装作丢个手绢,或者在头上多佩两朵yan丽的绢花,希望能引得这位谢府公子的注意。

若能爬上谢玉的床,可不就飞h腾达了嘛。不过谢玉都视若无睹。这种把戏见得多了,有时还会皱眉绕路,似乎极其厌恶。

见惯了谢玉的冷眼,府里的丫鬟们也都收敛了许多,只是由明面的g引变成了暗许的芳心。

谢玉二十岁那年,谢老爷在坊间知道了一种叫做“龙yan之癖”的东西。他想到家里那个不让丫鬟近身的独子,顿时冷汗涔涔。

隔天,谢老爷便亲自选了几个模样乖巧,x格又本分的丫鬟塞到了谢玉的房里去。

谢玉脸有愠se,自然对谢老爷的胡乱安排敬谢不敏。然而谢老爷却摆出了作为父辈的强势,谢玉不收便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儿啊,为父不是要b你怎样,只是你这个年纪,缺一个贴身伺候的人。”谢老爷说得委婉,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一蹴而就,需要一点点矫正,“这些丫头伶俐,又懂事,你读书辛苦,有人照顾你,为父才安心啊。”

谢老爷的脸上露出几条沧桑的皱纹。谢玉拗不过谢老爷,叹了一口气,指了丫鬟里唯一一个素面朝天的——也就是谯知微。

“你留下来吧。”谢玉冷淡地扫了她一眼,语气也极淡漠,似是摊上了一件麻烦事。虽然谢玉只挑了一个,但谢老爷还是带着剩下的丫鬟们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谯知微是被父母十两银子卖到谢府里的。

她家原先是好的,父母都是小商贩,虽不富裕,却也有点积蓄。只是后来她爹染上了赌,债主追到家里的时候,她娘恰巧又怀了个弟弟。

那凶神恶煞的壮汉一把刀架在谯母的脖子上,威胁谯父再不还钱,便要一尸两命。谯父看着自己这个水灵的大nv儿,一咬牙,狠心卖去了人牙子那儿。

谯父哭得稀里哗啦,握着谯知微的手,抹泪道:“nv儿啊,爹这是迫不得已,你且再等爹一段时间,爹有了钱就把你赎回来。”

这一等就杳无音信。

谯知微被谢府从人牙子那儿买了去。

她懒得很,从前在家里也啥活儿都不g,虽被她爹娘天天骂,她也不甚在意。

来了谢府后,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衣裳都不会洗。可她来谢府是当丫鬟,可不是当小姐的。

谯知微虽然废,但她态度好,见谁总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温和模样,又长得顺眼,一双杏眼看着是极有灵气。

谢府的白胡子老管家怜她身世坎坷,谯知微的年纪又与他家中早夭的小nv差不多。

管家心慈,对她颇有照料,遂给她安排了个轻松活计。

那就是每天早上帮谢玉采叶片上的露珠,装在琉璃瓶里,供他每日煎茶。谢玉口味挑剔,只食玄山之禾,不周之粟,喝的茶水原料也要是清晨的露珠。

这份差事虽然需要早起,但是相b其他洗衣帮厨什么的要轻松多了。谯知微每天采集完露珠后,便把装满的琉璃瓶交给谢玉那边派来的小厮手中。

她完成自己的差事后,就喜欢gui缩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她是识些字的,但文化水平只停留在能够看懂通俗话本的程度。

她空闲时就躲在屋子里看yan情,除了饭点从不出门。就这样过了大半年,她连谢府总共有几处院落都不清楚,谢玉的面更是从来没有见过。

每日这般悠闲度日,很适合谯知微这种得过且过的懒人。

她有时候还会庆幸她爹把她卖到了这里,她在家里还要挨骂,但谢府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