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正平的那几个孩子,每个人都是分分钟上亿的,想不回来,说是有工作立马就能推掉这顿饭。

偌大的一个长桌就坐了乌晴也和纪正平二人。

食不语。

两人安静用餐。

乌晴也已经神游天外,想要不要随便接个剧本,正好下半年他也就不用回来了,转而又想起他手里的这部片子还没剪完,只好作罢。

这次回来,乌晴也倒是看见了不少生人,一律由管家接待,拿不准的才会去找徐叔。

饭前,乌晴也在佣人那里问了几句,被告知是花店的老板过来签单以及还有设计公司的团队过来采样。

来的不止一家设计公司,几波人,都带了设计图纸过来。

纪家老宅的庄园折了枝的鲜花两天一换,这是亘古不变的传统,单子都是按年签的,之后按照规定的时间送来就好。

可这四五月份的,签什么?

起初乌晴也没回过神,他只记得纪正平不喜欢生人来老宅,所以家里的佣人都是做了很久。

“老爷子八十岁的宴会要在家里举办。”

乌晴也愣了下,他是真的忘了这件事。

纪正平的生辰在九月下旬,每年他都会准备寿礼,其实不需要他记得,每年差不多到时间就会有人提醒他,那时候准备也不迟。

宴会每年都会举办,但今年明显不太一样,是纪正平八十大寿的宴会。

倒时老宅应该又是门庭若市的一番景象。

这才提前半年就开始准备了,纪正平本人应该也很重视。

今年纪正平的寿礼他大概也马虎不得。

饭后,徐叔喊他上去,纪正平在书房里等他。

乌晴也进去后纪正平正在练字,示意他先坐,而徐叔一直在旁研墨。

倒是只有乌晴也一个闲人,乌晴也没出声,在一旁的木椅坐下,什么都没干,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坐着。

约莫过了有二十来分钟,纪正平停笔,他让徐叔先出去,又招手让乌晴也过来。

乌晴也恭敬地站在纪正平的左手旁。

“你看这字写的怎么样?”

纪正平本身就是深市书法协会的成员,哪怕不抱着恭维的心思去欣赏他的字,也能看出他写得一手好行书。

宣纸上就写了矜平躁释四个大字。

“好。”乌晴也道。

“好在哪?”

“纪爷爷,你知道我胸无点墨,就知道写的好,你要问我好我也说不上来。”

没文化有没文化的好,最起码让他不想说话时转而可以说自己没脑子。

对方要是不肯放过就是强人所难了。

“纪晏灿最近在忙些什么?”他话锋一转。

乌晴也愣了几秒,纪晏灿在忙什么他怎么会知道。况且四方每天有什么业务,他老人家想知道不是招招手的事。

“不太清楚。”乌晴也实话实说。

“也不知道每天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有一两个月都没回来了。”

乌晴也不好接话,他不觉得纪正平把他叫过来就是为了跟他说几句纪晏灿的不适。

老子肯定要清楚自家儿子是个什么德行。

况且父子二人以往的关系也就是面子上能过得去。

纪晏灿不想回来有太多的原因。

“纪晏灿今年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成家了。”

乌晴也只得点头说“嗯”。

纪晏灿的几个兄姊的婚姻无一例外都是纪正平一手操办的,各个在三十岁前早早成婚。

倒是纪晏灿已经三十三,一直都还是一人,只是身边的人没断过。

乌晴也没见纪家其它人催过,大概都知道自己的话在纪晏灿那里根本不管用。导致他一直以为纪正平也不会去管,放任纪晏灿,没想到会跟自己提起这码事。

跟他讲有什么用?难不成让他去劝纪晏灿?

“你觉得容家的那个小丫头怎么样?”

乌晴也一直都微垂着头,听到这话时不禁皱起眉毛。

容家具体的情况他并不清楚,但是他所认识的待嫁还未成婚的小丫头就容予安一个。

“哪一位?”乌晴也私心不希望是容予安。

“这次你的新戏是不是和容家的小丫头一起做的?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嗯,叫容予安。”

“对,就是这个名字,年纪大了,记性也不顶用了。”

“没有,您还健朗。”

纪正平没说什么,继续道:“你拍戏的时候纪晏灿是不是还去看过?”

“是的,去年冬天的时候来过一次。”

“那不就巧了吗?两人是不是还见过?”

“是,当时。”

这些事情纪正平心里都清楚,他明知故问,乌晴也也不会去说假话。

“你觉得那小丫头怎么样?你跟她接触的时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