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平安哭得稀里哗啦,他才听说谢庭玉被坏人抓住了,祖父祖母也被坏人抓住了。

“呜呜呜,爷爷,祖父你们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安安会在家乖乖等你们回来的。”

顾晟柏和木白两人抱着凌平安亲了又亲。

“乖,祖父很厉害的。”顾晟柏说。

木白示意凌三赶紧把孩子抱走,他们要出发了。

凌三上前抱走安安,对两位爹郑重道:

“儿子没法和你们一同前去,爹爹父亲一定要保重,我和安安在京城等你们回来。”

木白和顾晟柏最后抱了抱凌三和凌平安。

“你自己也照顾好自己,安安,乖乖听爹爹的话。”

“儿子,等父亲回来让你认祖归宗。”

……

凌三抱着儿子久久未曾离去。

人群早已散去,不远处的慕廿辞下车将父子揽进怀里。

“这次出发的将士都是好手,王爷也带了亲兵,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凌三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但是,他们是爹爹啊,所以还是会担心。

就像父母担心子女一样。

“慕哥,爹和娘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慕廿辞将人搂得更紧:“嗯,我知道。”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之间传出奶声奶气的声音。

“父……亲,安安要被挤死了。”

今晚送你过去

“见月殿下,不好了!国主来信了。”

钟无央悄悄步入花见月的房间,双手将密信奉上。

花见月和绯春到了南州边境海岸线后,坐先前安排好的小船登上了钟无央的船。

花见月将他手中的密信接过,毫不避讳搂在怀里的绯春。

绯春根本没有兴趣看他手中的信,将头转向别处。

花见月偏要让他知道,贴着他的耳朵将信中的内容缓缓念了出来。

绯春怒视了他一眼,将那封信扯来撕了。

花见月微笑着说:“他要来监军,你开心吗?”

绯春恨不得撕烂他这张伪善的脸。

花见月捏起他下巴,白皙的下巴很快就被掐出红印。

“他要来,你开心吗?”

绯春狠狠瞪着他,眸中波光粼粼。

钟无央目不斜视,等候花见月的下一步指令。

花见月直勾勾地盯着绯春,然后对钟无央温声说道。

“你先下去,我一会儿去找你。”

“是!”钟无央鞠了一躬,快步退出了房间。

花见月手上的力道不减,从下巴慢慢移到脖子,强迫绯春抬起头看着他。

绯春依然只是瞪着他,一双美目瞪圆,显得那么楚楚动人。

花见月第三遍道:“你效忠的国主要来了, 他还不知道你在京城已经暴露,你说他会不会像我一样来救你?”

绯春嗤笑了一声。

“呵……想不到,你那么在意我对他的想法。怎么,你嫉妒他?”

花见月仿佛听到了什么残忍的难以忍受的话语,表情扭曲了一瞬。

他贴着绯春的额头呢喃:“对不起,阿春。我不该把你交给他,你原谅我好不好?”

绯春冷笑着问他:“那你还要送我去南蛮吗?”

花见月不再掐着绯春的脖子,而是改为摩挲绯春小巧的耳珠。

唇贴着唇……

“阿春,我们再也输不起了。我不会让他来破坏我们的计划,只要能谈和。我们的子民就不用再牺牲,我会好好帮你养着你弟弟妹妹的。”

绯春想起被留在家乡的小弟小妹,泪水从眼角滑落。

花见月见不得他流泪,疯狂地吻他……

“别哭,你知道你哭会让我更……我爱你,阿春,别哭。”

“你要是不想让我尽快去南蛮,就随便做。

你在我这里,和别人没有什么不一样。”

绯春厌恶地说道。

花见月终于放开了他,然后慢慢将他刚才被弄垮的衣服穿好。

花见月重新变成那个温柔的大王子,皎皎如明月。

“阿春,我今晚就送你过去。”

绯春面无表情:“知道了。”

-

云京,如意赌坊。

半个时辰前,凌三说最近天天待家里太闷了,不想那么早回去。

慕廿辞想了想,还没带凌三去看过自家产业,就提议去书坊或者布庄转转。

凌三想起家里他们三个人那么多的衣服和书,果断地摇了摇头。

凌三突然想到李致远是管赌坊的。

“不如我们去赌坊看看?”

慕廿辞看了眼眼睛哭肿还没消退的凌平安。

“宝贝,你确定?”

凌三点点头,然后抱歉地看了儿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