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孙台、马儿哈咱没意见。

因为是晚上出击,又不能点火把,只能借着星光或月光,不做点标记很容易误伤自己人。

傍晚,炊烟缕缕。

哈什哈拍着肚子,憧憬着与高丽达成合作,然后吞并整个关外,自此之后,这里将再没有什么明军,没有鞑靼与朵颜卫,只有瓦剌!

巴锡渥走入大帐,禀告道:“丞相,前两日朵颜卫增派了一支人马,今日鞑靼部又有集结,怕有所异动,我们应提前做好应对。”

哈什哈脸色一沉,道:“难不成他们还有胆量对我们出手?”

巴锡渥见哈什哈有些动怒,连忙道:“他们未必敢对我们出手,但如此动作我们不可不防备,二十余里的路程,对于骑兵而言很快便会抵达。”

哈什哈自然知道这个距离的危险,对骑兵而言,不用半个时辰就会抵达,若没有半点防备,确实危险。但阿鲁台那个家伙当真有勇气对抗自己?

“会不会明廷有动作,惊动了他们?”

哈什哈询问道。

巴锡渥有些着急,丞相这是被辽东迷了心窍,明廷再有动作,距离乔巴山也是远的,可他们距离自己很近啊。

“并没有收到明廷动静。”

巴锡渥正发愁怎么劝说哈什哈立马整顿军队时,账外传来声音:“丞相,抓到一名明廷奸细,请允许我杀了他。”

帘子一掀开,岱森达日走了进来。

哈什哈看着岱森达日,问道:“明廷奸细在哪里?”

岱森达日坦然道:“自然是已经绑了起来,就等丞相发话了。”

“你如何知他是奸细?”

哈什哈有些奇怪,多问了一句。

岱森达日咧嘴一笑:“他鬼鬼祟祟进入附近,说什么奉宁王之命,有紧急军情求见丞相,宁王朱权在大宁,隔着一座山,他有什么军情也传不到我们这里来。再说了,宁王乃是元廷死敌,有情报也不敢信啊,这不过是奸细求生的托词罢了。”

哈什哈皱了皱眉头,抬手道:“将他带过来。”

岱森达日不得已,只好下令将人带过来。

哈什哈打量着眼前的中年人,其貌不扬,倒是健壮,尤其是两双手,茧子厚重。

“双刀吗?”

哈什哈有些意外。这世上善用双刀的可不多,大部分都是右撇子或左撇子。

安全局杨山傲然不屈,看着眼前的哈什哈,面无惧色,高声道:“我奔波数百里来救你们的命,竟如此待我?”

“救我们的命?哈哈,可笑!”

哈什哈说着,伸手便从岱森达日腰间抽出长刀,刷地一下砍了下去。

好快!

刀卷风声,锋芒先一步割着皮肤,就在杨山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刀锋骤然悬停,距离脖颈不过分毫!

“你不怕死?”

哈什哈看着自始至终面不改色,也不求饶的明军,不由问道。

杨山强压心头的不安,道:“怕死就不是大明军士!”

“哈哈,够胆!”

哈什哈说着,长刀挥动,刺啦一声,刀锋切断了捆绑在杨山身上的布绳,随手一动,刀已归入岱森达日的刀鞘之中。

“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哈什哈走向北面,坐了下来。

杨山揉了揉手腕,狠狠瞪了一眼不久之前打过自己的岱森达日,对哈什哈说道:“我说了,是为了救你们的命。”

哈什哈冷笑:“我有数万瓦剌精锐,我的命还需要你来救?”

杨山直言道:“若是鞑靼、朵颜卫、福余卫联手呢?”

哈什哈脸色微微一变,岱森达日与巴锡渥也有些担忧。

瓦剌此番东进,毕竟不是全部力量,而此时面对鞑靼与朵颜两卫联手,可谈不上占据上风。

杨山整理了下衣衫,毫不客气地走了两步,旁若无人地坐了下来,兴许是饿了,直接拿起了桌案上的牛肉就开始对付起来。

“你想挑唆我们与鞑靼、朵颜卫的关系?”

哈什哈冷冷地看着杨山。

杨山呵了一声,抬头道:“丞相大人,你们之间的关系真的需要明廷来挑唆吗?宁王派我来给丞相传句话,鞑靼居留乔巴山于大宁不利,朵颜卫又不听调遣,还擅自吞掉了泰宁卫,叛出大明是迟早的事。而他们之所以引诱丞相东征,真正的目的并非是大宁与辽东,而是你。”

哈什哈没有说话,走入大帐中的额日和木先一步道:“如此说来,宁王是让我们相信明廷,而不相信自己人?”

杨山白了一眼额日和木,毫不留情面地反驳了一句:“不怕死的时候反悔,你完全可以相信他们。”

“你!”

额日和木可谓是哈什哈手下的重要人物,眼下被一不起眼的小人物蔑视,如何能忍。

杨山可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只看向哈什哈,说道:“据大明安插在朵颜卫的人透漏,鞑靼与朵颜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