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凝眸。

王素正色道:“没错!”

李庆、王仁两人对视一眼,感觉极不可思议。

王仁脸色难看,低沉着嗓音问:“是谁给你七成的把握?”

王素微微摇头:“你们莫要问是谁,我只能告诉你们,建文皇帝将死,而你们若想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有跟随我等,一起前往金陵城外,待时机成熟时……”

“杀入京城?”

李庆不安地问。

王素白了一眼李庆:“我们才几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京军,杀入京城岂不是找死?我们要做的,只是听从指挥,在城外放火,闹事,乱了京城外围,散播消息,吸引城内安全局的目光,为大业提供契机。”

“只是如此?”

王仁松了一口气。

王素无语,自己只是想混点好处,可不想因此丢了小命。

李庆依旧不想答应:“只我们这些人,根本不足以乱了京城。你所说的话,我也不敢相信。建文皇帝虽然对我们不公,可没打算要我们的性命,若是我们作乱,岂不是帮了外敌?举世攻明之下,朝廷正是需要稳定的时候,建文皇帝不能出事。”

张大亨鄙视一笑:“你倒是看重朝廷,看重大局,可谁看重我们,谁关心我们?建文皇帝割我们的肉,我们凭什么不能让他吃亏?再说了,换个皇帝,不意味着外敌就能打进来,京军已经出征,他们将会带回来胜利的消息。”

李庆心头有些恼怒:“难道你们就不怕到时候大军返回,为建文皇帝报仇?加上野心滋生,大明必会陷入内战!生灵涂炭之下,我们哪来好处?”

王素盯着李庆,缓缓地说:“看来你并不同意我的计划,既是如此,那就不勉强了。”

李庆移开椅子,抱拳道:“告辞!”

门开。

两柄钢刀拦住了李庆的去路。

李庆愤然转身,看向王素:“难不成你还敢杀我不成?”

王素摇了摇头,严厉地说:“除非你答应,写下文书,否则,你不能离开这里一步,事关全族人的生死,只能委屈你暂住一段时间,放心,你家人那里我会安排妥当。”

“让我写造反文书,休想!”

李庆断然拒绝。

王素叹了一口气,抬了抬手:“将他关起来,严加看管。”

门口的人领命,将李庆抓走。

王仁见状,有些挣扎。

张宝哈哈笑了笑,起身道:“看来咱们今日不答应也不行啊,拿笔墨来吧,富贵险中求,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谁能接替建文皇帝。”

王素、张大亨很是高兴,看来这一套果是管用。

一旦写下文书,他们将会彻底与自己绑在一起,再不敢耍什么花招。

张宝干脆利索地写完,将笔交给王仁,劝道:“千载难逢的机会,赌一把又如何,大不了将家人先安置妥当,咱们带人前往金陵。”

王仁看了看三人,知道没了退路,哀叹一声,接过纸笔。

张宝背着双手,哼着曲调回到家中,目光逐渐变得阴冷起来,透着一丝狠厉的杀气,缓缓地说:“这群人做事没脑子也就罢了,怎么也不调查清楚我的身份,邀请我去造反,你们也真有胆量啊,来人,大门口的狮子太脏了,给老爷我好好洗干净……”

两王异动

京师,武英殿。

内侍递给夏元吉一碗茶水,夏元吉喝了一口,放在托盘上,继续说:“已拨付后勤局钱五十万贯,粮二十万石,地方府州县仓库已全面放开官仓,供大军调度。河南、山东布政使快马上奏,希望借此机会可以将赈济仓的陈粮调拨出来,支给大军。”

朱允炆看着几份文书,有些担忧地问:“现如今只是七月,距离年底还近半年,此时动用赈济仓库存粮,一旦出现灾情,地方上如何应对,到时再由京师、南方调拨,拆东墙补西墙?”

夏元吉正色道:“皇上,山东、河南布政使司官员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他们奏言,受多年官府不扰民、不苛政、不加税之策影响,民间百姓之家中,超过六家中存粮可支用半年,剩下四成,存粮也可支用一个月至三个月,且多数百姓家中有点余钱,可购置市面之上的粮食。虽动用赈济仓,却不会影响大局。”

一旁的杨士奇见朱允炆还有些担忧,主动说了句:“皇上,我们需要时间。此时动用山东、河南等地赈济仓,虽可能会影响后日赈灾所用,但可以为大军后勤赢得时间,避免大军因后勤延误战机。”

夏元吉感激地看了一眼杨士奇,开口道:“臣以为,可以暂时先打开地方各类粮仓,之后慢慢补充,亦或是由地方收购百姓存粮。”

“那就如此照办吧。”

朱允炆思虑再三,答应下来。

夏元吉再奏报:“征调徭役的名额已开始发出,山东征调三十万,河南征调二十万,北直隶征调三十万,山西征调二十万,合百万民力支援后勤。陕西、西疆等地后勤,由西疆、甘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