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任务完成就无牵无挂啦?又不是没法活,搞这么悲壮是要做什么啊!

城主让你出来旅行,是为了让你从过去走出来的,不是直接躺在里面不出来好吗?

还有奥罗巴斯那条臭蛇,他都快粘在你身上了,你还没有感觉?

你难道没发现你也不对劲吗?开窍有这么难吗?放纵一下自己的欲望有什么不对?你是和尚还是公公,清心寡欲有什么意思?

还有……

小红在心里念叨着,刚将一部分梳理好的“信息”收纳好,周围的感知忽然有些不对,好像有人在靠近。

是奥罗巴斯。

小红立刻警戒起来,钻出意识之海暂时接管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无形的感知观察着掀帘而入的奥罗巴斯,对方没有注意到这被层层隐秘的感知,轻手轻脚地来到秦和瑟身边,轻轻碰了碰睡袋。

“秦?你还好吗?”

好,好得不得了。

小红忍不住吐槽起来;要不是现在尾巴没有实体,他的尾巴已经甩成一个烦躁的鸡毛掸子了。

臭小子想干嘛?

奥罗巴斯聆听着秦和瑟均匀的呼吸,呆愣地盯着秦和瑟躲在被窝中的面容;在犹豫之间,缓缓地伸出一只手,隔着睡袋,放在秦和瑟的心口。

???

你在干什么?

臭蛇你在干什么???

把你的手拿开啊啊啊啊!!!

在早些时候, 奥罗巴斯看着秦和瑟钻进了帐篷,眼神久久未能离开。

“奥先生,秦先生怎么了?”见奥罗巴斯视线不动, 艾德立顺着目光, 看向了已经恢复平静的门帘。

“没什么。”奥罗巴斯敛下双眼, 问起三人这几天的经历。

虽然奥罗巴斯“看见”了, 但奥小龙并没有看见。

奥罗巴斯看似认真, 实则心不在焉地听着,等艾德立终于将这几天的经历完整的复述一遍后, 便打发他离开。

乌库倒是不用担心, 现在的他已经守在了古树枝杈的黑包前面,像是隔着布, 就能见到里面的美景一般,陶醉又严肃的守护着。

只是守护的有些过头, 过头到有些魔怔的程度,让在周围玩耍的小狐狸们格外不适应。

看奥先生似乎很急的样子,秦先生……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艾德立在心中默默担忧起来,可还没有所动作, 一阵幼小的哭喊吸引到他的注意, 一转头, 狐狸一家和乌库突然对峙了起来。

事情的起因在几分钟前, 艾德立还在和奥罗巴斯讲述的时候, 小狐狸们嬉戏打闹, 没有注意到与乌库的距离。

在玩闹之间,小苦没有刹住车, 一头撞在了黑包一个小小的一角,扬起一阵微小的风。

乌库像是见到非常严峻的危险一般, 立刻将扬起的角落放好,同时瞪着眼睛,恶狠狠地刮了一眼小苦。

小苦本来就是一个心灵脆弱的小狐狸,被乌库一吓,眼角顿时涌上泪花,满嘴“嘤嘤嘤”地跑开,缩进妈妈毛毛的怀里。

毛毛戒备地看着乌库,将剩下的孩子唤回自己身边,微微露出锋锐的牙齿,低吼着,与魔怔的乌库对视。

气氛剑拔弩张,艾德立匆匆瞧了一眼,见奥先生没有管她们,而是径直进了帐篷,只能紧张的咽下口水,加入战局之中,试图让双方冷静下来。

奥罗巴斯进入帐篷,厚重的门帘将门外的喧嚣遮挡,在温暖的角落,秦和瑟蜷缩在帐篷里,呼吸清浅。

不到十分钟,秦和瑟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秦?你还好吗?”

没有人回应他,奥罗巴斯轻轻地走到秦和瑟身边,细细聆听对方的呼吸。

秦和瑟似乎睡的很死,劳累带来的细微鼾声闷在睡袋里,不起眼,但对于第一次听到的奥罗巴斯来说却很新奇。

秦和瑟歪着头,枕在枕头的边缘,头发随意的披散在外,有不少披在了格温毯上,毫无形象可言。

看来是真的很困,不然以他想性格,不会一点形象都不顾及。

奥罗巴斯在心中回答自己的疑惑;睡袋与乱发的缝隙间,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躁动的眼球逐渐平静,意识进入更深的睡眠。

鼾声比起之前有所加大,奥罗巴斯盯着对方有些怪异的睡姿,捻了捻手指。

……还是细致检查一下吧……

奥罗巴斯缩着步,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些,缓缓地伸出一只手,隔着睡袋,放在秦和瑟的心口。

层层保护之下,心脏缓慢而有力的跳动着,如同冬眠的熊,将身体本能的能耗降到最低。

“改变”是最消耗力量的,能撑到回来,已经是他的极限。

奥罗巴斯深深地叹出一口气,一滴小小的浓缩元素力渗出指腹,汇聚成半滴小小的元素力。

现在秦和瑟唯一露出睡袋的,只有左半截脸颊和一小块脖颈,透着一种浅浅的粉色,如同可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