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谢风流正看着他。

“别偷懒,继续!”

“无情!”秦玉气鼓鼓的撅着嘴巴,只好捡起地上的剑继续练。

等他挥到第八百下的时候,随着长剑划过,忽然平地掀起一股风,掀起一阵灰尘,飞向草木丛中,打出莎莎穿林声。

谢风流喝茶的动作一顿。

秦玉愣住,然后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刚才那阵风是大打出来的吗?

不敢相信地再次挥动长剑。

没有任何反应。

他开始怀疑刚才那阵风,只是意外。

他想了想,沉下一口气回忆着之前的感觉,内力随着静脉剑招运转,凝于剑上,再次砍出去。

一阵劲风过后,地面竟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秦玉惊喜地看着地上的剑痕,一时间欣喜若狂:“你看我做到了!我会用内力发力了。”

此时谢风流也走到了他的身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地上的痕迹,有些讶异:“没想到你小子还颇有练武之天分!”

只可惜练的太迟了些。

天黑的时候安幼舆带着将士们与他们集合。

秦玉没看到慕容情,不由得有些担心,问安幼舆:“慕容情呢,他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吗?”

安幼舆拉着秦玉道:“他有事情先走了,让我告诉你们不用等他,时机成熟他会来找你们。追兵追上来了,我们得赶紧走。”

秦玉向远处的深林望去,林中亮起了明明灭灭的火光,想必是追兵。

为了不牵连主家,他们将所有来过的痕迹清理干净,连夜从山中逃了出去。

天亮的时候离开了凉州军管辖之地。

一路快马加鞭,向南方赶去。

半个月后,他们终于到达冀州,在出冀州城的时候,忽然被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南越士兵围住。

安幼舆奇怪道:“南越军队被晋王打退回淮河以南,在这里怎么会有南越军?”

那群南越士兵围着他们,没有动作,两边虎视眈眈的僵持着。

忽然南越的军队出现了动静,一个人催马从军队中走了出来。

那人高鼻深目,身着南越风格的衣服,穿金戴银,十分华贵。

“阿苏木!”安幼舆惊讶喊道。

身为南越王子的阿苏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阿苏木也十分高兴:“安幼舆,我的朋友,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带兵包围我们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与你们叙叙旧,顺便邀请世子妃来我们南越大营坐坐。”

一听又是冲秦玉来的,安幼舆眉头一皱,“对不住,恕难从命。”一边抓紧秦玉,告诉他:“跟紧我!”

拉着秦玉,便想带着秦玉冲出包围。

阿苏木既然大老远的来了,又怎甘心白忙活一场。

他的兵器是一柄长戟,拿着直接便向着秦玉和安幼舆等人冲过来。

好似是要将秦玉从安幼舆手中抢过来。

安幼舆顺手将秦玉送到了轻云和谢风流身边,将人交给他们,便提着副将送过来的长枪与阿苏木正面交锋。

安幼舆和阿苏木的身手都不错,又都有丰富的马上作战经历,一时间难分胜负。

阿苏木带的人与他们的人数差不多,但是他们长途奔波,战士们都已经疲惫,就在战况胶着之时。

忽然一支轻骑兵飞驰而来,如同一柄利剑从侧方斜插进战场,将围着的军队分割开来。

秦玉第一眼便看到,在最前方身穿一身玄黑轻甲,如同神兵天降的洛枭,少年将军,雄姿英发。

身后跟着穿着盔甲的龙岩与司空图。

看到洛枭,轻云原先紧绷的眉头一松。

阿苏木见势不好,立马下令撤退。

洛枭并没有去追,而是驾着马向秦玉这边飞奔而来。

秦玉看着洛枭驾马而来,风吹起他的长发,目若星子,英姿勃发,目光灼灼。

心中隐藏的悸动,如暗夜中的星火,风一吹,便漫上了天。

忍不住向他伸出了双手,眼神亮晶晶的喊道:“洛枭洛枭!”

洛枭并未停下脚步,只是减缓速度,从秦玉身旁经过时,弯腰揽着秦玉的腰,直接将秦玉掳到了自己的马上。

秦玉还没坐稳,唇便被掠住。

秦玉紧紧抱住他的腰,抬头承受着这个吻。

围观的众人都害羞的低头侧过脸去,将目光转移。

一吻毕。

洛枭紧紧将他抱在怀中,声音低沉,却不难听出其中蕴含的喜悦:“为何不好好在安西待着,犯险回京兆,路途遥远,万一有闪失怎么办?”

“我想你,我每天提心吊胆的,连睡觉都睡不好。”

这个理由虽然说的不全面,但是说的是实话。

“对了,我爹他们怎么样了,太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