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宣这个眼神却被严令祎看在眼里,他按捺住没有发作,只有故作淡定道:“把我的队员们放了!”

时宣轻笑道:“这是回了驻地,有了依仗了?所以来我们这里仗势欺人了?”

“休要血口喷人!你抓了我们二十个队员,赶快把人交出来!”说这话的是钱征,大概也是想要在队长与长老们面前好好表现,他叫嚣的格外卖力。

“是十九个。”时宣也不否认,还好心给他做了纠正。

钱征这才反应过来,可不是,那个唯一被放回来的就是他了。

鸿蒙宗的长须长老上前一步,说道:“把我们人放了吧,其余事情,便不同你们计较了。”

“放人可以,”时宣道:“但也不能白放了,您说是吧,他们浪费了我们那么多丹药符箓才抓起来,又浪费了我好些空间装回来,所消耗的灵力不知凡几。想赎回去,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说什么不计较,他们理亏在前,自然不计较,时宣也不去同他们扣那些细枝末节的话头,说出的话直奔主题:要人可以,拿东西换!

严令祎自知理亏,再加上时宣这人一贯十分爱用留影石,事情闹大对他们鸿蒙队也不好。

如此便做了让步,道:“那便每个人身上的积分给你们一半。”

时宣故作惊讶的挑起了眉毛,道:“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们的人只值这么一点吗?”

严令祎回头看了一眼钱征,目光不善,把钱征看得再次缩了缩脖子。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希望自己长得再矮一点,最好是让别人注意不到才好。

严令祎压了压心中的火气,沉声道:“已经放出来的这个不是只收了一半的积分?”

“那能一样吗?放他的时候……放他的时候我心情好!而且,钱道友也算是相熟的老朋友了,待遇自是与旁人不同。”

什么与旁人不同!什么老朋友!谁和你是朋友!此时的钱征心中在呐喊,面上却缩着脖子不敢动。

若不是在驻地,严令祎真的很想直接动手,时宣这说话的口气还真是完全没把他们鸿蒙宗放在眼里。

他咬着牙,眯起眼睛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时宣轻轻笑了笑,带着可爱的小梨涡,回道:“积分我一定是要全收了,还得收点别的弥补一下我们队伍的损失,毕竟是你们为了找火源珠先动的手,我们也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听到火源珠这三个字,严令祎面色大变,一下子转头看向了钱征。

联系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所有矛头都指向钱征一人,定是他出卖了他们鸿蒙队的意图,这才让时宣如此拿捏。

时宣见他看向钱征,十分好心的补充道:“严队长,你可别误会啊,火源珠什么的,可不是钱征道友和我们说的啊,他什么也没说,嘴严的很呢。”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强调,格外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二不曾偷”的感觉,欲盖弥彰的厉害。

严令祎狠狠瞪了一眼钱征,带着“回头算账”的意味,把钱征吓的差点没钻进地缝。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时宣还强调了一下,并取出一块小小的留影石,激活后放出一段十分短暂的画面来。

画面中,钱征被绑着坐在地上,时宣问他话,他倔强着不肯出声。

就这样一小段画面,被时宣放出来,只有几息时间,就收了回去。

“钱道友对鸿蒙队还真是忠心耿耿。”时宣最后总结道。

可是,严令祎看到的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好好的哪个敌对势力会特意浪费一颗留影石来为对手记录一次不肯屈服的证据!而且就他们记录的那个东西,如果两方配合,随便摆摆就可以了,哪有什么可信度!

严令祎看向钱征的眼神已经像是要冒火了。

钱征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这时宣好歹毒的心思,这下子真让他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你不要胡说!”钱征连忙反驳:“我和你们才不是什么老朋友!我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快将我们队员放了!不然踏平你们的驻地!”

踏平别人驻地这种事也就是说说而已,外域竞技场之所以叫竞技场而不是战场,就是因为这里纯属比赛的形式,允许一定范围内的竞争,但驻地动手这种事,是不允许发生的。

时宣对于钱征的叫嚣,那叫一个配合,她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钱征,然后立即做出恍然状,附和道:“哼,说你是老朋友只是抬举你一下,你不会以为我们放了你你就有什么不同了吧,我们看你也一样不顺眼!”

打着他的名义做幌子罢了

钱征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死局,就是如今不管时宣说好话还是坏话,都会将事情的走向往坏的方向推动,他如今在严令祎那里的信任度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挽回不了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在人群中也越显眼。所以到这时,钱征突然就闭了嘴,缩着脖子不再多言。

最后鸿蒙队还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