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来没见过司舒灵没戴面具时的模样。

“昨天就已经走了。”

朗阅然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瞬时整个人都兴致缺缺。

“怎么了?”老板娘不解,“你们认识?你找他有事?”

朗阅然张嘴就想要解释,话到嘴边却又咽回,即使他不怎么和人交流,也大概知道如果他说一堆副本鬼之类的话对方肯定会把他当成神经病。

“算了。”想想,朗阅然放弃,“我再住一晚上。”

容白舒之前说过,进过同一个副本的人很大概率会被再拉进同一个副本。

他和司书黎、容白舒他们已经一同进了两个副本,下个副本大概率还能再见。

休息一夜后,第二天一大早朗阅然就坐上回程的车。

和来时不同,他不再急着赶路,每到一个换车点就会停下来逛逛看看。

记忆中他似乎从来没去过任何地方,更准确来说,他记忆中他大部分时候都在地下室里,那里总是又黑又冷,不像外面,阳光总是温暖。

他以前从没想过要去什么地方玩,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超市,但这一趟走下来,虽然坐车让他很疲惫,银行卡里的钱越来越少也让他心痛,他却觉得这种到处走走的感觉很不错。

一路上走走停停,他重新回到家时,已经是六天之后。

回到家,朗阅然稍作休息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去超市给自己买了一床崭新的被子。

旧的被子用得太久,虽然他经常抱出去晒也清洗得干干净净,但棉絮已经不再温暖,夜里他经常冷醒。

换上新的棉絮,夜里朗阅然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他一觉醒来时,都已经快下午。

趟在温暖的被窝里,朗阅然半晌不舍得起身。

这是以前的他不会做的,因为他父母会不喜欢,他们会生气。

他其实已经没有多少关于他父母的记忆,但就是本能知道他父母并不喜欢他赖床,就像他知道他父母不喜欢他把衣服弄得都是血。

自从被拉进副本,很多事情好像都发生改变,朗阅然并不讨厌那种被改变的感觉。

第一个副本和第二个副本中间隔了二十来天,上个副本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天,如果每次间隔的时间都一样,那再过不了几天他就会被再拉进副本。

在床上盘算了会后,朗阅然心情不错地起身。

把自己喂饱,又晒了会太阳后,他找出才收起来没多久的清洁工具打开别墅大门,开始挨着清洗。

这一套清洁工作他已经做了十多年做了几千次,早已经熟稔无比。

他把整个别墅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时,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那时距离他从上个副本出来也已经二十天。

知道接下去将要发生什么,接下去几天朗阅然都没再出过门,只满心期待的等待。

第二十二天时,朗阅然正睡到一半一股怪异的感觉就突然袭来。

他本以为是已经进入副本,立刻睁开眼睛看去,去病位在面前看见司书黎几人。

发现自己还在地下室中,朗阅然有些失望。

那种怪异的感觉并未消失。

朗阅然起身走到地下室门口,把门拉开一条缝朝着外面看去,别墅前方不远处两个男人正说着什么,且一边说话一边往他家这边看。

说话间,两人注意到地下室的他,似乎吓了一跳。

下一刻,两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快速离开。

朗阅然皱了皱眉。

他没有亲戚,朋友也只有容白舒他们,那两个人他完全不认识,他们看他家做什么?

接下去两天,那种被什么人观察的感觉时不时就传来,和最开始那次不同,之后朗阅然再没在周围看见陌生人。

对方对这种事显然十分有经验,如果不是朗阅然足够敏/感,恐怕根本察觉不了。

五天后,朗阅然都已经在厨房犹豫到底是要带着菜刀还是铁勺去找那些人谈谈时,他回头的瞬间,世界突然变化。

他从自家已经很多年无人使用的厨房,突兀间出现在了一条巷道里。

巷道是泥地,两侧的墙壁长满青苔显得相当老旧,墙角的位置还带着可疑的尿骚味。

巷道中人很多,足足近三十个,几乎把这不大的巷道挤满。

对这突然而来的状况,一群人都有些犯懵,只其中几个立刻反应过来转动脑袋。

朗阅然本能朝着那些人看去,容白舒、楚青钰以及人群外的司书黎,在右侧找到林梓安后,朗阅然松了口气。

最后关头林梓安心脏已经被破坏,能活下来是奇迹。

松了口气的不止朗阅然,也还有容白舒和楚青钰,他们之前被留在了洞外,他们知道附灵物被破坏时黑洞已经把整个山洞都吞没。

他们自然也就不清楚洞里发生了什么。

容白舒几人外,人群中还有两个人似乎也在观察,但周围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