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金泽南还是懵的,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人群围上来他才回过味儿来,着急地把头从宋昭然的胸口处探出来,可怜巴巴的盯着宋昭然,“学长,你没事儿吧?”说着迅速从宋昭然身上爬起来。

“嘶”宋昭然试图抬起右手腕查看伤势,却痛的倒吸了一口气,只见他原本骨骼分明的手腕此刻肿的老高。“快送医院吧!”“哎呀,这看着好严重啊!”“天呐,这可怎么办啊?”大家见状,七嘴八舌的议论。

这时赵司礼把宋昭然扶了起来,宽慰地对眾人说道,“没事儿,大家散了吧!我送他去医院。”然后狠狠剜了金泽楠一眼。

“医生怎么说?”见宋昭然和赵司礼从问诊室出来,金泽南低声问道,他绞着双手不敢和宋昭然对视。“怎么说?手被你压断了!你说你怎么上篮也”赵司礼气的对着金泽南甩脸子。

“司礼!”宋昭然用没有受伤的手轻捏了一下赵司礼的手臂,打断了他的话,“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儿,养几天就好了。别丧着脸了,小学弟。”宋昭然看着金泽南蓬松的发顶,细软发丝像丝绸一样熨贴,看的宋昭然心里有点儿痒。

金泽南抬起头看着比他高了一头的宋昭然,眼眶微红,圆圆的杏眼因愧疚而微光闪动,“真的吗?”

“你都骨裂了!还要打石膏呢!”赵司礼听着宋昭然这个受害者居然反过来安慰金泽南这个兇手,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金泽南被赵司礼这么一吼,又把头低下去了,囁嚅着开口,“对不起学长,都怪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哦?你要怎么负责?小、学、弟。”宋昭然听了他的话,好看的眉头一挑,突然弯下腰把头伸到金泽南的眼前,两个人只隔了一个手指的距离,宋昭然言语之间的呼吸喷在他的鼻尖,热热的也痒痒的。

金泽南听到对方的反问,抬起眼皮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对方眯成月牙儿似的眼睛亮晶晶的,长长的睫毛又浓又密,像一排小扇子似的铺在眼皮上。

“就、就先交医药费,剩下的等会儿再说”金泽南看着眼前被无限放大的俊顏,呼吸一滞,结结巴巴地回答。从赵司礼手中接下医生开的收据去窗口缴费去了。

“昭然,你刚才说话怎么有点儿怪?”赵司礼歪着头盯着宋昭然的脸,晚霞的光打在宋昭然的脸上,形成一道阴影,把本就英气的鼻樑映衬的更加高挺,左侧鼻翼上那一枚小小的褐色的痣也给这张脸添上了几丝妖冶。

“你不觉得他很有趣吗?”宋昭然噙着笑撇了赵司礼一眼,然后转过头盯着金泽南正在缴费的背影。“有趣?我看他是个灾星吧!你这一个人住在校外也没人照顾,肯定不方便吧。要不然我牺牲一下色相去你家住几天,谁叫咱是好兄弟呢!”赵司礼一把搂住宋昭然的肩膀,帅气的脸露出揶揄的笑。

“嘖,不用。”宋昭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欸!怎么不用呢?别怕麻烦我啊!”赵司礼用头碰了一下他的头。

“让他来照顾我就行。”说着用下巴指了一下金泽南的方向。赵司礼眼神复杂的看着宋昭然,“他?你对他。。。有兴趣?”宋昭然听了他的话,低声嗤笑了一下,“算是吧。”

“这边的手臂最近一个月不要碰水,要避免剧烈运动,然后一个月后来医院復查。如果在这个期间发现石膏有松动或者裂缝要及时就医。”“嗯嗯,好的医生。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金泽南乖宝宝一样的拿着手机备忘录把医生的话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啊,还有就是要注意饮食均衡,多摄入钙和维生素d,这样恢復的更快。”医生补充道。

“好的,谢谢医生,麻烦您了。那我们先走了。”和医生告别后,金泽南像儿子孝顺亲爹一样,恨不能把宋昭然发在脑瓜顶上,好像宋昭然是什么易碎品一样。

“小学弟,这太夸张了,我没这么脆弱。”宋昭然看着金泽南高度紧张的样子,有点儿哭笑不得。

“不行,医生说了要避免剧烈运动。”金泽南仍是紧紧扶着宋昭然不肯撒手,“而且赵学长刚临走的时候嘱咐我你一个人住,做什么都不方便,让我用心照顾你。再说了你还是为了保护我才受伤的,于情于理我都该好好照顾你的。”金泽南觉得学长是体面人,肯定不好意思麻烦自己才这么说的。可是学长的伤是因为他受的,他才不会当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呢。

“哇,学长!你居然和我住一个社区!”两人坐上车的时候金泽南听到宋昭然报出了地址,发现他们居然在同一个社区。

“对啊,好巧啊。”宋昭然嘴角露出一丝微妙地笑,但是金泽楠并没有发现。

“我们虽然不住一栋楼,但是离得也不远,走个分鐘就到了。这样的话我去你家照顾你也特别方便呢!”

“你很喜欢照顾人吗?”宋昭然侧过头笑着问他。

“才不是呢”金泽南听到宋昭然略带调侃的话,立刻坐正了身子,訥訥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