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课桌。”白真真回答,更加贴近他,声音低柔,“放学了,我们留下来打扫卫生,别人都走了,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害怕吗?”她又问,一只手松开他的,攀爬上他的眼角。

昏暗的光线中,他脸庞轮廓被柔化,依稀有了少年的瘦削和锐利感。

此刻嘴唇不自觉抿住,像是害怕又强忍的模样。

但还不够,他眼圈儿还没红。跟梦里的可不一样。白真真的眉头刚刚皱起,忽然他推开她:“等一下。”

只见他大步走向床头,从枕头下面翻出来什么,然后仰起头。

不多会儿,他回来了。

重新来到她和课桌中间,站定,双手按住桌沿,向后倚着,百分百重现。

“好了。”他道。

白真真就见他眼睛里充盈着水光,偏偏他一眨也不敢眨,水光便在他眼眶里晃动着,要掉不掉。

“……你要对我做什么?”沈嘉树努力发出怂包的声音。

原来是去滴眼药水了啊。

哭不出来没关系,眼圈儿不红可以用光线遮掩。但他如此配合,白真真还是很快来了感觉。

就像是回到高中校园,她恶劣地拉着他去废弃的杂物间,想要欺负他,却被可恶的体育老师打断。

于是,她约他放学别走,一起打扫卫生,然后借着空荡荡的教室和昏暗的光线,对他做一些坏事。

“你最好配合我。”她微微眯起眼睛,声音邪恶又霸道,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不许大喊大叫。不许发出声音。明白了吗?”

沈嘉树:“……你快点。我家司机还在外面等着。”

白真真顿时低低地笑出声,说道:“我偏不。你让他来抓我啊?”

说着,不再废话,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

她是坏学生。他是乖学生。

他漂亮,又好脾气,家境出众。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他这辈子都不会跟她这样的人有任何交集。

但她偏不。

双手揪住他的校服,将他扯下来,生涩又霸道地吻他,并不珍惜,动作粗暴。

沈嘉树:“……”

她亲他了!又亲他了!终于亲他了!

原来她真的喜欢哭包,她好热情,沈嘉树被亲得浑身发热,想要反客为主。

但他还记得自己的“人设”,为了不扫她的兴,努力憋住。

等到白真真微微松开他,换气的时候,就发现他似乎真的红了眼眶。

她不禁笑了,捧住他的脸,仰头望着他问:“感觉怎么样?好学生?”

“……你好了没有?好了我就要回家了。”少年气息不稳。

白真真哪能就这么放过他?难得的机会,她当然要把握住。将少年的校服缓缓拉开,扯出他收进去的衬衣下摆。

“当然没有。”她贴近他,“你既然留下来,就该知道我没那么轻易放过你。”

少年的身躯微微颤抖。

“唔,身材不错嘛。”她的手慢慢往下,“经常健身?”

少年声音隐忍:“你,你——”

“其实我也健身。”她道,拉住他的手,“你要不要比较下,我们谁身材更好?”

青年沈嘉树当然不会怕,少年沈嘉树更是冲动,只会立刻剥开她的衣服。

但作为她喜欢的“哭包”,沈嘉树只能忍住,用尽全力忍住,手往后撤:“你放开我!我该回家了!”

白真真就喜欢他乖乖的不敢反抗的样子,拉住他的手,环在自己腰后,说道:“再亲一次。就放过你。”

“你最好配合一点。”她告诫。

少年被吓住,但又单纯地相信她快要放过自己,抖得没那么厉害了。在她亲过来时,不再像刚才一样僵硬,他很柔软,在她的唇舌纠缠过来时,任由她索取。

这一吻很长,长到沈嘉树都忘了自己的人设,将她越拥越紧,颀长身躯也离开了桌沿,迫近她,将她向后凹成一个c型。

“你现在还回家吗?”一吻结束后,白真真笑着看向男人。

沈嘉树打横抱起她,就往床边去。

然而,白真真在床上一滚,从另一边下去了。

站定,扯了扯衣装,抚平发丝,笑道:“你该回家了,沈同学。”

说着,款款走向桌边,抱起笔记本,就往外走去——

她仍然住在他隔壁。

“老婆?”沈嘉树傻眼道。

手握住门把手,白真真回头,对他眨了眨眼:“下次,我要去你家,沈同学。”

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让沈嘉树心脏怦怦跳,想要相信她,又怕她还玩。

他幸福又失落,满足又空虚,坐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不得不跑了一趟浴室。

一晚过后,两人之间又变成了公事公办的上下级。

沈嘉树等了三天,她还不提出去他家,就不再等了。

“我家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