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典韦和苏桃也顺利抵达安州,李恪终于可以放心地去主持这里的剿匪工作。

眼下他的身边强将齐聚,霍去病、李元芳、典韦,他们每个人都能独当一面,派他们去剿匪简直是大材小用。

可摆在李恪面前的问题是,强将有了,精兵却无处寻觅。

当前是贞观十四年,虽说大唐早已一统天下,百姓得以休养生息,然而各地土匪、水盗,绿林草莽依旧十分猖獗。

他们有些是当年各路诸侯战败后溃退的散兵游勇,因为担心遭到清算,于是干脆找个地方落草。

更多的则是迫于生计,不得不干起杀人越货勾当的百姓。

总之他们的存在严重影响了大唐的治安,朝廷屡次派兵围剿,却总是无法取得彻底而有效的成果,这些人就像是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

第二天,杜鹏举带着一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来拜见李恪。

“下官安州校尉曹方海,叩见吴王殿下。”

李恪抬头打量起了这位曹校尉,只见此人约莫四十岁左右,满脸络腮胡,两眼猩红,腰间官服的佩带也穿反了。

这人给他的第一印象是不修边幅,甚至有些吊儿郎当,不知道昨夜是去喝了花酒还是流连美色。

“曹校尉,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吗?”

李恪不冷不淡地问道。

“吴王殿下自然是来剿灭水匪的。”

曹校尉不清楚李恪为什么有此一问,于是正常做出了回答,不过这个答案李恪却并不满意。

“嘭!”

李恪一拍桌子,厉声说道:“我是来救你们这些人的狗命!”

杜鹏举也跟着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向端坐于前的李恪。

“不过是些没什么战斗力的水匪,竟需要我这个吴王亲自跑一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曹校尉像是猛然间醒了酒一样,乖巧地缩了缩脖子,等着李恪亲自揭晓这个问题的答案呢。

“意味着朝廷对我等安州府的官员并不信任,如若这次不能密切配合吴王殿下消灭水匪,朝廷很有可能会降罪下来,届时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杜鹏举娓娓道来,他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看上去毫无波澜。

可能他自从接到调令后,就猜到自己是跑来安州背黑锅的,所以心中大抵上都有个预期,而曹校尉则立刻心事重重地担忧起来。

李恪见自己的话起到了预期效果,于是接下来语气变得缓和下来,客观上来说当前的困难并不是这两人造成的,他只不过需要大家都能同心协力,必须要有紧迫感。

“吴王殿下,接下来究竟有何计划,请您示下吧,下官必当竭尽全力,唯您马首是瞻!”

曹校尉为了保住自己头上这顶官帽,信誓旦旦地做出了表态。

李恪说:“接下来我交代你们三件事。”

“第一,曹校尉要将你手下能用的人手统统召集起来,分别交给我的亲信部下统一进行训练,这其中也包括你本人!”

“第二,安州府军库中究竟有多少兵器军械,立即清点出实数来报告给我!”

曹校尉领命之后不敢怠慢,赶紧转身出去着手办理。

接下来,李恪又对刺史杜鹏举说:“第三,杜刺史你去安排十艘小舟,随时等候听调,另外就是要在各郡各县张贴榜文,告诉百姓们但凡有谁举报水匪的行踪,都能到州府衙门领赏钱。”

“谁举报的越多,赏钱也就越多,上不封顶!”

杜鹏举一边点着头,一边担心地问道:“殿下,要是按照这样的赏法,只怕我州府衙门的钱库很快就要被掏空了。”

李恪胸有成竹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不需要安州府出一贯钱,自然会有人来支付这笔账。”

“那让吴王殿下您来支出这笔费用,也是万万不妥啊,容下官想办法去筹措吧。”

杜鹏举战战兢兢,以为是李恪在借此敲打自己,殊不知李恪早就想好了赏钱的来处,而且对方也肯定愿意支付这些钱。

于是李恪告诉杜鹏举,大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去,他说用不着为钱的事操心,那就真的不必操心。

在做出这些部署之后,李恪让杜鹏举先准备一艘小舟在临近的码头停泊,他这就要出门亲自去实地考察一下,看看那些目无王法的水匪们常出没的地方。

这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杜鹏举马上将小舟安排妥当,李恪带上李元芳和零三、零四,一道坐小舟沿蜿蜒曲折的河道驶向距离最近的一处漕运要道。

听杜鹏举说,这里三天前才刚刚发生过一起劫掠事件,安州城内的粮商运送整整一船的粮食北上唐州,结果不幸遭遇了水盗,足足损失有两百石粮食。

那些水盗对往来的粮船、盐船盯得最紧,所谓雁过拔毛,在安州境内航行的船只大多都遭遇过水盗的袭击。

当小舟来到这条漕运的交通要道后,李恪留心观察了一下四周地形环境,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