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带着人在众多围观者的身边穿插而过,就盯着那些蓄意挑事的,二话不说直接捂嘴带走。

个别几个正兴致勃勃想要搬弄是非,结果身后猛地遭人挟持,连想发出声音来都做不到,就这么稀里糊涂被带离了现场。

正因为少了这些人搅浑水,李恪的话收到了不错的效果,现在大家逐渐冷静下来,用更加清晰的逻辑来思考眼前这件事,而不是被盲目地带节奏。

有人就寻思道:“是啊,吴王殿下今天迎娶姜堡主的女儿,这是天大的喜事,殿下何必要对自己的岳丈下手,简直不合常理嘛!”

“之前殿下在正厅前等候,根本就没离开我们的视线,之后是听说姜堡主迟迟没有出现,这才去寻找的。”

“没错,我觉得殿下是无辜的!殿下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他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大喜日子里杀人行凶?”

这件事本身就经不起推敲,等到大家都能主动提出这些质疑的时候,就能自然地意识到李恪根本是被污蔑了。

李恪对现场的风向开始转变而感到满意,于是接着趁热打铁说:“我不管是谁杀害了姜堡主,一定让他血债血偿。”

“眼下凶手肯定还在姜家堡,所以我要封住所有出路,并且希望大家能够配合我们一起抓凶手,如果你们对谁有所怀疑或是看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话,就直接来告诉我们。”

在李恪的鼓动下,大家都表示能够理解,而且愿意配合找出凶手。

得益于李恪的威望在姜家堡已经很高了,所以绝大多数人是对他充分信任的,即便一开始有些人在从中作梗,大家心中的疑虑也很快就被打消。

真正对李恪还较为陌生的,则是生活在周边的其他部族,他们对李恪的了解多是由传闻中听说,今天恰恰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李恪本人。

原本他们也希望借此机会,在姜卓的引荐之下跟李恪打好交道,谁知道竟出了这档子事。

因此李恪对这部分人更要好言好语地进行安抚,避免失去他们的信任,从而给一些图谋不轨的人钻了空子。

人群逐渐散去,姜珠儿怔怔地站在那一摊血迹前,脑海中不知是空白还是在凝思着什么,难得见到她这副沉寂的样子,李恪心中也是不忍。

“珠儿,很抱歉我没能及时找到你爹,要是我能再早一步的话,也许……”

“不要跟我说抱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这种事哪有什么后果呢。”

姜珠儿倔强地打断了李恪,后者原本努力想了一些安慰的话,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像她这样的姑娘,需要的可能真的不是安慰,而是血债血偿这四个字,李恪漠然地陪着她站了一会儿,两人之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幸已然发生,多说无益,姜珠儿心中只有找出凶手,为父报仇这一个念头。

过了一会儿,这个性情坚毅的姑娘告诉李恪说:“帮帮我,把凶手找出来!一定要找到他!”

李恪认真地承诺道:“放心,已经在做了,我说话算话。”

在姜家堡某个僻静的角落里,几名被带走的人被分别看押,花木兰带着零三等人着手对他们进行审讯。

眼前被逼到墙角的这个男人是姜家堡的一名马夫,一直以来都很本分,而且也没有表露出对姜卓有什么不满,可是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却令人起疑。

花木兰卸下腰间佩戴的双剑,转而从手下那里接过一把剪子,摆弄了一下后似乎满意地点下了头。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只是一名马夫而已,我什么都没做过!”

“我有问你做过什么吗?你这是不打自招,索性就把实话都说出来,免得待会儿还要受皮肉之苦。”

马夫看着花木兰手里的剪子,吓得面如土色,他不知道这把剪子待会儿究竟会怎样折磨自己,但可想而知那滋味肯定是令人绝望的。

花木兰没有闲工夫跟他浪费时间,见他迟迟不肯交代,就拿着剪子走上前去。

“把他嘴掰开!”

一声令下,左右两名手下快步上前,强行将马夫的嘴往两边拉扯,他顿时感到一阵剧痛,但真正恐怖的一幕现在才刚刚开始。

花木兰拿起剪子直接往马夫的嘴里使劲搅动,后者剧痛难忍之下很快就满嘴鲜血,也不知道自己的舌头在这样的摧残之下到底还能不能保得住。

“呜呜……啊!”

马夫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花木兰问道:“这是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再不说出实话,我就只能把你舌头剪掉,等到了那个时候即便你想说也没有机会了。”

把舌头……剪掉……

马夫心中的恐惧骤然又上升数倍,他难以想象那将是怎样的痛苦,于是他用力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将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想通了,那就快说!”

马夫乞求道:“饶命,我说,我全都说。”

“前些天,五爷找到我,说让我替他做一件事,然后就塞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