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今天早上上班前,她妈来找我,然后送我到银行。”宁筱:“冯女士什么时候对你这么好了?”“她其实也没那么坏。”顿了顿,池欢又道:“我和程仲亭结婚前,盛航一直缠着我,我没办法了,就说了一大堆绝情的话。我说我瞧不上他一天到晚背个破相机到处跑,我说程仲亭是集团继承人而他什么都不是,我还说我嫁给程仲亭能实现阶层跨越……这些话都被程仲亭听到了,所以,所以结婚三年,他一直挺瞧不上我的。”说着就觉得难受,眼中酸涩涌动,池欢都要哭出来了。周冉见情况不妙,赶紧递上纸巾:“没事啦没事啦,都过去了,不要哭不要哭。”池欢接过纸,肩膀一直在抖,“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这样……那时候我真的,我真的只是想好好和程仲亭在一起,我想嫁给他,我想当他的妻子……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盛航了……”“行了行了。”宁筱将她搂在怀里安抚,“别再想这些了,三年前已经发生的事情现在也没有办法重新来一遍了,关键是程仲亭现在到底怎么想的?” 他身上的味道,很重池欢摇头,“我不知道。”她只知道程仲亭不想和她分开,但是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她的,她完全猜不透。如果事到如今她在他心里依旧是那个贪财的、为了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池欢,他固然不可能真的喜欢她。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他可以只要性,可是池欢想要的是他的爱。是爱她的程仲亭,是理解她尊重她,愿意和她相濡以沫一辈子的程仲亭。中午吃饭时间。三个女孩没有外出,在银行食堂用餐。墙上的液晶电视在播报一组财经新闻:孝和实业陷入对赌协议风波,公司很有可能面临破产。宁筱盯着电视屏幕,皱了皱眉:“孝和实业?那不是小吾他爸爸的公司吗?”原本池欢心不在焉吃着饭,一听她说这话,也忍不住抬头看电视。宁筱说:“不应该啊,这家公司虽然规模算不上大,但发展一直很稳定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池欢问她:“会怎么样?”宁筱:“到后面可能会背负巨债。”她看了看池欢:“你很担心小吾?”池欢:“相识一场,总归是朋友。”宁筱点点头。别说池欢,她也挺担心的。接下来的几天沈家动荡,池欢是感觉得到的。因为之前沈言吾每天都会给她发消息和打电话,不管她理不理他,他都不依不饶的联系她。但现在没有了。家里出事,他估计也没有心思去顾那些儿女私情。这段时间程仲亭出差在外也很忙,而且有时差,和池欢联系得也很少。反倒是冯玉露,最近对池欢十分挂心。偶尔闲暇研究了食谱给丈夫做饭,也会让老赵把便当给池欢送到银行去。这天下午,冯玉露得了闲又在家中准备晚餐。她早早地让人送了食材到家,然后打电话给程建宁:“董事长今晚几点到家?”“可能回来得比较晚,不用等我用餐。”程建宁那头似乎有点吵,虽然他可能已经到了人少的地方,但冯玉露依旧隐隐听见有电钻之类的声音。他电话挂得快,冯玉露都没来得及问他。放下电话,冯玉露拿起厨房剪开始收拾一只三黄鸡。明明都很认真了,还是伤了手。剪刀重重掉在地上,指尖涌出鲜红血液。此时,程建宁正在繁华市区的一栋小楼前,在陪陈碧笙装修她的咖啡馆。门前青草悠悠,花团锦簇,还有一片空旷的平地可作停车用,实在是开咖啡馆的最佳位置。楼下是咖啡馆,楼上可居家,程建宁想得周到,等这里装修完,陈碧笙便可以退掉她回国后租住的公寓搬到这里来。站在栅栏外抽着烟的刘司机,眉头皱了一下午就没松开过。他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董事长犯错误。程建宁在医院第一次和陈碧笙重逢之后,问陈碧笙要联系方式,陈碧笙没给他。第二次在保龄球馆再次遇见,得知陈碧笙要找铺面,第二天程建宁就让人着手这件事。

但是陈碧笙没领他的情,甚至再也没去过保龄球馆。程建宁见不着人,成天惦记着,到后来索性找人去查陈碧笙的电话号码。再之后,就三番五次去找她。陈碧笙最终接受了程建宁的好意,接受了他赠予的这栋小楼。用程建宁的话,当年毕竟好过一场,她受之无愧。——刘司机虽然是程建宁的人,但心里记着冯女士对自己的好,总觉得眼睁睁看董事长做这种事不好。心里有愧,这段时间一直觉得对不起冯女士。已经到了九月,天气依旧炎热。下午四点半,程建宁送陈碧笙回去。陈碧笙 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