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不敢。”良妃咬了咬唇,不情不愿的说道:“臣妾只是怕皇后娘娘不高兴。”

“你尽管送去便是。”赵宗珩轻笑一声道:“就这么办吧。”

赵宗珩说着摆了摆手,示意良妃退下,俨然一副不想多言的意思。

良妃出了宣明殿的大门,这手里的帕子都快让她绞烂了,一边深呼吸像是在平复自己抓狂的心情,扭头看着这原封不动又捧回来的狐裘披风更是觉得胸闷气短,从未如此恼火。

“娘娘,这狐裘如何处置?”旁边随行的宫女捧着狐裘披风一脸的无措,抬眼看向良妃低声询问道。

“……拿回去收着吧。”良妃闭了闭眼,语调平静的说道:“去长宁宫。”

长宁宫内很是热闹,近来朝阳公主得了两位侍从,这两位侍从能说会道长相俊美,这才几日功夫便得了朝阳公主的宠爱,这会儿正在殿内作画,像是在以画比试,二人互相争宠,都想得朝阳公主的眼。

朝阳公主听着二人说自己的画作如何如何的好,那画的不是别人,正是朝阳公主本人。

而说起对方的话却也不敢说人画的不好,只说什么画风笔法不佳,那夸赞朝阳公主样貌的词汇可真是张口就来,夸得朝阳公主笑意吟吟,满脸的喜色。

良妃一肚子的怨气进了长宁宫的大门,就听到朝阳公主那欢笑的模样,顿时便觉得不痛快了。

“臣妾见过朝阳公主。”良妃憋着气俯身见礼。

“哈哈哈,哎呀你来的正好!”朝阳公主脸上笑意未曾散去,瞧见了良妃顿时起身牵着良妃去了两幅画前,笑眯眯的指了指这两幅画道:“你来替本公主瞧瞧,这两幅画哪个好?”

“奴才见过良妃娘娘。”那两位貌美的侍从也是聪明有眼力见,自是知道朝阳公主与良妃关系要好,这会儿见着良妃那都是恭恭敬敬的俯身见礼。

“几笔水墨怎能画出朝阳公主千万分的美貌来啊?”良妃有些酸溜溜的说道:“公主这是要臣妾夸画呢,还是夸画画的人啊?”

良妃这话落下,顿时弄得朝阳公主有些尴尬,虽说这宫里公主养有男宠的不少,可没人放在明面上来,朝阳公主尚未婚配,自不敢越雷池半步,只是图个乐罢了。

良妃这话说出,简直是露骨万分,当时就让朝阳公主面上挂不住了。

“你们下去领赏吧。”朝阳公主看了良妃一眼,似是看出了她情绪不佳,也没叱责说什么,只摆手让二位侍从下去了。

“好端端的来长宁宫撒什么气?”等人都下去了,朝阳公主才皱眉瞧着良妃不悦的说道:“这是谁惹你不快了?”

“公主问什么,反正公主也不在乎。”良妃别别扭扭的转开了脸说道:“臣妾的苦公主怎会理解,左右您是公主,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不像臣妾永远都低人一头。”

朝阳公主听着良妃这话气笑了,瞪眼看着她道:“你此话何意?存心来本公主这里找不痛快的?”

朝阳公主轻哼一声道:“你别找事,当心本公主轰你出去。”

良妃听着这话顿时急了,连忙扭头看向朝阳公主,看着她如此神态顿时委屈的眼眶一红,这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那委屈可怜的小模样看的朝阳公主一阵头疼。

“哎呀,你怎还说不得了,这金豆子掉的自个儿不心疼啊?”朝阳公主顿时急了,抬手拉住了良妃的手道:“你快别哭了,准是皇兄又惹你不痛快了吧?”

“你怎不去皇兄面前哭,在我跟前倒是不吝啬,说哭就哭了。”朝阳公主被弄得没脾气了,她都还没怪她下自己的脸呢。

“连你也不在乎我,我怎能不委屈……”良妃红着眼睛一五一十的在朝阳公主面前说了今日之事,皇上不收她的东西也就罢了,如今竟还要她去为皇后缝制衣裳,她可真是太委屈了。

“岂有此理,皇兄这是把你当什么人了!”

赏皇上的

“你怎也不与皇兄说说清楚。”朝阳公主有些急了,拧眉看着良妃道:“你为皇兄缝制腰带狐裘披风那是心存爱意,怎还真把你当绣娘用了?”

“真是笨死了,你倒是去说啊。”朝阳公主皱眉说道。

“臣妾岂敢在皇上面前放肆胡言。”良妃轻咬唇瓣说道:“况且,为了皇上想必宫中诸位娘娘换做是谁都愿意的。”

朝阳公主看着良妃这模样深深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说道:“我明日去跟皇兄说说,你也别委屈了,左右不会让你成天绣这玩意,既是皇兄不喜欢,以后也别绣了,更省事了。”

良妃低着头软软的应了一声,朝阳公主瞧着良妃这软糯的性子可真是叹了口气。

后来司宁池从罗锦口中听闻,朝阳公主与皇上在宣明殿内起了好大的争执,追问之下这才得知皇上干了这么一出戏……

无辜·不知情人士·司宁池,再次背锅。

“皇后如今哄得皇上如此听话,本宫再想争宠怕是难了。”淑妃看着冷冷清清的裕华宫皱眉叹了口气,沉思良久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