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他就经常出现在伏大附近,偶尔是带她去吃晚饭,有时候带她去大学城后的湖边散步,在这段学校附近的路上,他不仅见过了她室友,也见过了她所有认识的同学朋友,几乎所有人认为她们两个板上钉钉。

同时也流言四起。

奉怀阅的身份对大学生来说实在是太特殊了,许多不知情的人在背后猜测着二人如何认识,编排着谈鸶琢,谣言越传越广,到最后“谈鸶琢是绿茶,靠装可怜攀上高枝,成功上位豪门”竟然成了最可靠的版本。

舍友们从不对她提学校里的传闻,可谈鸶琢天天在学校里,想不知道都难。

论坛里的帖子她可以不看,可时间久了,但凡身后有人窃窃私语,她都觉得是在对她指指点点。

刘西四处帮她解释,但人们更愿意相信更有趣的那个版本,谈鸶琢想着这事本该会像其他八卦一样,热度渐渐淡去,却在一天被揭出水面,在大众眼皮之下扬起波澜。

中午下课的时段学校餐厅人正多,谈鸶琢端着面,不小心碰到身后等取餐的一个nv生。

“不好意思。”她道了歉,转身要往徐含露占的位置走,却被那个nv生从背后叫住。

“你就是谈鸶琢吧?”nv生斜着眸子看她,趾高气昂,“攀上财阀了不起了,走路都不看一眼了?”

谈鸶琢不是软柿子,但餐厅里人来人往,她不想声张,于是和和气气回答:“你说的都是猜测和谣传,餐厅里人多,你站在我背后,没注意到你,我已经道过歉了。”

nv生“哟”了一声,几步走到她面前,扬手把谈鸶琢手里的面碗打翻在地,瓷碗被打碎的声音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汤水洒满了地,溅到附近人的身上,两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谈鸶琢不免被滚烫的面汤烫到,甩了甩疼痛的手指。

她心里委屈,同时烦躁起来,蹙眉问:“你疯了?我们之前认识吗?”

那个nv生一副事不关己的高傲模样,一甩头发:“我最看不惯你这种靠一张脸攀高枝的人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以为自己能山j变凤凰?”说着,她上前抓住谈鸶琢的衣领。

下一秒,她被推倒在地,谈鸶琢身上挂着面汤的油水,狼狈极了,却站在她身侧,居高临下地冷冷说:“我也看不惯你这种拿谣传当真相,还没事找事的人。”

nv生0着自己的后腰,“嘶”了声,“你敢动手?”说着就爬起来推搡谈鸶琢,揪着她的头发朝自己的方向用力拽动。

徐含露远离人群,给席今节拨了通电话,语气中怒意尽显。

“赶紧喊你那没出息的朋友来处理他的烂摊子!”

奉怀阅到伏大时,两人已经去了医务室。

谈鸶琢的头发乱糟糟的,白底淡粉花饰的衬衣上处处都是g掉的油w,坐在木椅上乖乖让校医给手上烫伤的红痕涂药膏。

他来的路上,已经把事情了解得差不多,倒没想到谈鸶琢看到他的第一眼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质问:“你来g什么?”

奉怀阅从鼻腔中笑了声,面露几分无奈,“还不是来帮你讨公道?”

医务室不大,他不知道是不是从会议赶来,还穿着笔挺昂贵的西服,在跨进医务室大门时甚至要微微低头,和这里简陋的设施环境格格不入。

谈鸶琢x1了x1鼻子,还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扭过头去,嘴上不甘示弱:“还不是因为你!”她一顿,语气弱下去,“再说了,我也动手了。”

“嗯,”他g唇,伸手r0u了r0u她j窝一样的头发,“goodgirl”

她记得他上次这么夸她还是在床上,耳垂红了,又把涂好药的手伸给他看,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你看,很痛的!”

奉怀阅半蹲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腕r0u了r0u,扫过红痕时眼神沉了沉,低头在上面吹了吹,仰头问她:“她在哪?”

谈鸶琢反应了一下,才想到他问的是餐厅里欺负她的nv生,朝医务室另一侧扬扬下巴,没说话。

原来罪魁祸首就在同一个房间中,从奉怀阅进来起,她就没有再说一句话,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奉怀阅的眼睛扫过去时,她显而易见地抖了一下。

他却只是款款走过去,向她递了张名片,jg准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听说你觉得鸶琢靠脸g引我。孟宁小姐,如果有疑问,可以直接问我。”他笑得礼貌客气,“我和她认识三年,日久生情,她也没有攀上我的高枝,因为目前我还在追求她,听明白了吗?”

孟宁听出了威胁的意味,忙不迭地点头。

医务室门外挤了许多人偷偷听着,忍不住发出“喔哇”的一声,声音大到里面也听得到,助理本想将他们赶走,奉怀阅却摆手制止。

谈鸶琢仍然委屈,想到这段时间自己被指指点点造的各种离谱的谣言,她就给不了奉怀阅好脸se。

他询问她是否要回奉宅再处理一下伤口,她“哼”了声,“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