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琳小腿前,满月刀砍出一刀,但被对手一脚踢开,弯刀砸在擂台的结界上,震得结界四壁颤动。

靠得如此近,阮香琳也没错过机会,长枪反手就收了回来,泰山压顶的气势从上往下扎,势要捅穿赵一粟的胸膛!

引火盾立刻出现,爆发出剧烈的火光挡在她身前!

“碰!”两个法器相撞时发出一阵刺耳的鸣金声,接着就是浓郁的法力在台上交织,震得擂台的结界又剧烈晃动起来。

而两人僵持的时候,外面的人终于看清了台上两个人的动作。

——“太快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赵一粟就被扎在了台上呢?”

——“这个阮香琳什么来头?她也是火系修士,会用地火?”

——“两个用地火的女修,这下可有看头了!这场赛押阮香琳的有盼头了,万一爆冷赢了,那可就赚发了!”

……

众人只以为打得精彩,却不知道赵一粟的辛苦。

魔修,明明是六品的修为,却通过了五品验身参加五品大比,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此人夺舍了原本阮香琳的身体。

真正的阮香琳已经死了,对方能舍掉自己的六品,夺舍五品的身体也要上台一战,就说明图谋巨大,绝不可能空手而归。

明明是六品,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在外面下手,却非要上擂台……擂台与外面有什么不同?是了,在外面自己有踏风,天大地大可以逃跑,也可以搬救兵,堕营的人多次出手杀她都失败,连七品的魔体都在北海折陨。

那就只有上擂台了。

擂台上踏风能发挥的效果有限,而且不到生死关头,无人敢随意插手,生怕打破了天行大比的公平。更重要的是,只要在擂台的结界内再设下一重结界,那这个擂台就成了瓮中捉鳖的地方,她连想主动弃赛都不行。

赵一粟眼中凶光乍现,体内浓郁的灵力输入到引火盾上:“破!”

剧烈的火光在空中爆开,扎上来的长枪却只是动摇了一瞬,并没有后撤。

但仅是这动摇的一瞬就够了,赵一粟果断放弃引火盾,从盾下滚出去直接往擂台下方跳——果然!擂台上的结界有股很强大的内吸阻力,将她挡了回来!

从外面观众的视角看,是赵一粟主动借助擂台的力量重新飞回擂台,实际上这是被动动作。

擂台的结界果然被动了手脚!

“想跑?!”阮香琳的长枪已经追到身后,像难缠的毒蛇,瞄准赵一粟的喉咙就要咬下去!

赵一粟抬起手,满月刀重新回来,并一分为二成为双刀。

架起的双刀在面前形成一个交叉,将长枪的枪头死死固定在其中。

台下的人更惊异了:“原来赵一粟的弯刀竟然是一对双刀?”

——“从没见她这样打过。她的刀法直来直去,又遇上一个直来直去的枪法,都说一寸长一寸强,近身法器对上远攻法器,赵一粟这是落了下乘。”

这话说得在理,因而让春夏几个人都默默为赵一粟捏了把汗。

同样用枪的郭半农则死死盯着阮香琳的手法。虽然他只是三品,很多五品的招数看不明白,但没有资源背景的他就是靠这样四处偷学才能时刻进步。

台上的两人保持着一攻一守的动作又僵持了片刻。

阮香琳恨得咬牙:“你的灵海已经好了?”怎么可能?被魔体掏破了的灵海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

赵一粟并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将满月刀暴起火光,硬是凭充足的灵力蛮横地将长枪抬起!踏风带着一人双刀从长枪下顺利脱身,在擂台上走出极为鬼魅的步伐。

台下的人压根看不清,只见到无数的红衣幻影在台上游走。突然,这个红衣幻影浑身爆发出浓郁的火灵力,火色形成了一道墙,将对手圈禁在火海之中。

她灵海足有七寸,便是不动用灵力仓的储存,也足以让这道火墙充盈这烧穿天地的凶意!

看她杀招如此凶猛,阮香琳反而冷笑道:“想要速战速决?绝不可能!”

没错,赵一粟是个灵海重伤的人,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开场几招杀得凶,一定是在演她。

既然对手想要打快战,那自己就绝不遂她的意。想明白这些,阮香琳反而将枪一横,浓郁的地火同样蔓延起来。

两道火墙互相僵持着,每多一秒,烧的就是修士体内的灵力。

——“这是要打消耗战啊?!”

——“有结界挡着我都觉得杀意腾腾,要是没有结界,站得这么近咱们都该被烤化了。”

——“你说到底谁会赢?”

——“听闻阮香琳是五品大圆满的修为,快要突破六品了,那赵一粟只是五品中期,若是打消耗战,还是阮香琳的赢面大些。”

——“有变化了,你们快看!”

两道火墙互相僵持,看起来像是在互相消耗,实际上细看之下,一道火墙正在慢慢收缩。

收缩火墙的人是赵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