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脸色终于和缓了一些,难得听见凤凰说一句好听的话:“你说得对。”

那姜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草乌迟迟发问:“既然关系这般好,怎么眼下……”

“闹掰了,”凤凰表情尴尬了一下,含糊着一笔带过,“因为沈扶玉封剑的事情。”

沈千水不知道沈扶玉封剑的内情,她一愣:“啊?”

“沈扶玉封剑跟姜应有关系,”凤凰也不太清楚当时究竟怎么个事,“他俩出了个任务,回来沈扶玉就封剑了。他俩吵了一架,就闹掰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危楼抱臂坐在座位里,幽幽地开口,“本相相信沈扶玉,他肯定不会同姜应和好的。”

“孤也这样想。”凤凰点点头,有姜应在,危楼看起来都顺眼了不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凤凰和危楼在姜应一事上迅速达成一致,同仇敌忾得身心舒畅。

“那八师弟……?”祝君安小心问道。

“他来了你们就知道了。”凤凰对八师弟并不在意,随意地挥了挥手。

门外,沈扶玉通过通讯玉石给知尘等人说了今日遇见姜应的事情。

“那么,扶玉怎么想呢?”知尘并未对此做出什么看法,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沈扶玉。

沈扶玉垂了垂眸:“回师尊。弟子……不知道。”

他跟姜应分别得太久,年少时一起修炼、一起挨罚、一起行侠仗义的记忆早就变得模糊,就连当时吵架的细节也记不起了。

他同姜应从未吵过架,仅有那一次。甚至吵架后的那几天,沈扶玉都在想等姜应不生气了他再去给他好好解释。

结果不知为什么,他没有再去找姜应,姜应也没有来找他。

他们就这样一别几十载。

“总会知道的。”知尘笑了笑。

一旁的知微道:“是啊。小时候你俩可没少惹祸。”

沈扶玉睫毛颤了颤,脸色有些不自然。

知允看见了,忙道:“好啦,先去处理别的事情吧,顺其自然嘛。”

沈扶玉应了一声,道:“叨扰各位师尊了,弟子告退。”

他看了眼通讯玉石,难得五位师尊都在,笑眯眯地给他摆了摆手。

沈扶玉匆匆看了他们最后一眼,掐断了通讯玉石,他一扭身,正好姜应端着一个盆上来,两人四目相对。

沈扶玉给他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生疏客气的笑容,率先回了屋。

他一回去,屋里就安静了下来,一群人同他大眼瞪小眼,池程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迅速捂住了草乌的嘴。

沈扶玉看了眼桌子上成堆的瓜子皮:“?”

他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发现自己两旁坐的正是危楼和凤凰,这两人的脸色一个赛一个的臭,尤其是危楼,沈扶玉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这表情,怎么好似捉到妻子偷情的丈夫一般难看?又委屈又难受又不可置信又怒气冲冲的……

沈扶玉一愣,跟危楼相处得久了,他竟然能分析危楼的表情了。

危楼感受到他看自己,嘴角忍不住上扬,想到姜应的事情,他的嘴角又瘪了下来,醋溜溜道:“看本相做甚,本相还以为你会看姜应呢。”

他话音刚落,姜应便推门而入。

沈扶玉尚未开口,眼前就覆上来一个掌心。

方才还吃味叫他去看姜应的危楼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道:“不许看他!”

沈扶玉:“……”

他无语地拍了拍危楼的手:“放开我。”

危楼:“……”

须臾,沈扶玉的眼前恢复了一片光明,危楼趴在桌子上,看起来都要气得嘴歪眼斜了。

沈扶玉:“?”

姜应从盆里拿出来一个什么,道:“这就是八师弟。”

池程余看了一眼,着实被惊吓到了:“王八?!”

只见姜应的手心中趴了一只老实敦厚的乌龟,这乌龟已经快长得比他掌心都大了,坚实的壳上有一道剑痕。

“是,”姜应道,“它叫疾风。”

池程余:“……”

其他人:“……”

为什么要给乌龟起这个名字,好像在羞辱龟。

“可是什么神兽?”雪烟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不是,”姜应摇了摇头,“就是普通的乌龟,不过因为啃了点清霄派山上的一点灵果,寿命长一些。”

屋里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一群人对着那只乌龟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这个同门该不该认。恰好这会儿小二开始上菜,这个问题就胡乱翻篇了。

“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姜应笑笑,“就随便做了些。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各位同门见谅。”

他客客气气的,惹得一众人都不好意思,摆手说没事。

凤凰和危楼齐齐发出一声冷哼。

气氛还是奇怪,交谈后就再也没有人说话,他们分明是同门,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