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手上的咒具就像是有自己的生命、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左右开弓的工作丝毫配合极为紧密,丝毫没有因为一心二用而出现破绽空档。

有这样一个不考虑正邪的队友实在是让人放心,伏见宫恶玉只回头扫了一眼,就放心地冲入了薨星宫内部。

当然,他在内层的「账」上浅撞了一下脑袋,但「账」并无法真正成为一个阻碍。

不论是对伏见宫还是对欺诈师,他们各自都有办法,

薨星宫内部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很多,有点像是《哈o波特》里的魔法帐篷,或是纽特的箱子,一个平平无奇的外表内部被无限延伸。

“比高专的操场还要大。”

在这样一个地方藏人,就像是把树藏到了森林里,天元是会布置地方的。

不论抬头低头,目之所及,尽是纯白的颜色,白得发亮,甚至到了光污染的地步,让人眼球刺痛。

好消息,在这样一览无余的地方,任何其他的颜色都会被迅速捕捉。

“欺诈师。”他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人,她似乎也没有找到想到的人。

和背景融为一体的天元很难被捕捉到的,不论是被谁。

那就是好消息x2了。

欺诈师松开捂着腹部的手,血液的痕迹和裂口还留在衣服上,但衣服内的皮肤却光滑得有些不真实。

果然不出所料,既然死亡对于某种能量组成的马甲并不存在,那么伤口也会是一样的。

在外面要演一演,进来之后欺诈师也敞亮了起来。

这也同时是个信号,说明欺诈师对“天元大人”这个证人势在必得。没有足够的把握,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将自己的本来面目暴露给咒术界如此有话语权的人。

伏见宫恶玉嗓子有些干涩,紧张地舔着嘴唇,眼睛紧紧盯着欺诈师脖颈上的choker不放。

这是他目前想到的唯一能够制衡住欺诈师的东西。

他早该想到,有这样优先级极高的强制令限制的马甲就不会是什么善茬。

远处的欺诈师也似有所感般摸上了choker,将衣领拉得更高,盖住了这可以被直接接触的束缚。现在已经是打明牌,她也一定知道自己的弱点所在。

但看到她在忌惮,伏见宫恶玉也稍稍放下一些心来——有忌惮,就说明这个choker应该是真的有用。

“禅院父子这对牌真不该丢给你的,是我失策。”欺诈师似乎也能预料到外面的战局,“不过福也祸也——‘命运之外的人’,你真的能理解这个词的重量吗?”

伏见宫恶玉并不完全理解,但在“命运”的关键词联想上,他能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世界意识。”

一个世界的命运,基本等同于这个世界的意识,它们都是某种自然规则下形成的东西。

“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也没有人可以逃脱。它就像是无形的枷锁,将每一个人都困在各自该处的位置上……只除了一个人——”

“伏黑甚尔。”伏见宫恶玉回答着,却没有被欺诈师的预言控住,径直地朝着对方的方向前进。

“伏黑——啊,我差点忘了,他已经改名了。这就是标志,他脱离命运困缚的标志,他出鞘了,而且没有人能帮他再铸一把刀鞘。”欺诈师像是才想起来这件事似的,言语中充满了悲剧性的暗示,没有鞘的刀历来都是不会长久的,过度的锋利会折断自己,这似乎也成了某种必然。

伏见宫恶玉皱眉,不禁加快了脚步。

“看,一把斩断命运的剑杀到了薨星宫——‘命运’便无法保护天元,这里已经是‘化外之地’了。于人是祸,于我而言……就是福了。”欺诈师等到了伏见宫恶玉的靠近,她越是这样激将,后者便越需要更焦虑地进攻。

虽然从和平环境而来的伏见宫是个体术弱鸡,但欺诈师的战斗力也绝对不强。

后者至少应该还有身体上的优势。

他只要碰到脖颈,碰到欺诈师的脖颈——

就在二人肢体相接的瞬间,一股奇异的生物电流从他们的皮肤之间闪烁起来——伏见宫感觉躯壳之内,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地方被撞了一下。像是做出回应,体内有股力量抑制不住地散开,仿佛铺垫了一张静电网,瞬间蔓延到了整个空间。

纯白的世界里荡起了涟漪,均衡的波纹里,只有一处密集地包裹出了一个人影。

“啊——天元,早说了躲藏无用,这不就找到你了吗?”欺诈师丝毫不顾及伏见宫恶玉已经伸向她脖颈的手,昂着头露出一个挑衅十足的笑来,“只有更高纬的灵魂碰撞,才能够引起这种异相波动……你是不是忘了,我的体内,也有你的灵魂?你能束缚我,我当然就能制衡你了,头脑简单的家伙。”

自己和自己的灵魂相撞都能产生冲击波吗?

灵魂的冲击力量只会得到灵魂的回应,从这个角度思考,这确实是在这能让人雪盲的环境里,最有效的方法。

但欺诈师作为一个马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