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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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冷笑了一声,竟也真的把手枪放了下来。
安室透的判断没错。
“所以,就是你了?你背叛了组织?”
“用‘背叛’这个词可不准确,我的忠诚从来就不属于你们。”安室透的眼睛一厉,“景光——苏格兰是我的朋友,真正的朋友。”
他专门提起景光,就是为了观察贝尔摩德的反应。
对方的神情先是恍惚了一下,紧接着才从久远的记忆里翻出了这个人——这也就是贝尔摩德这样的情报脑子,换做是琴酒,哪怕是他本人动手恐怕都想不起来,“这倒是没想到。对你,我只是隐约有一种感觉,连琴酒都没有丝毫察觉的卧底?”她会想起那些属于波本的“功绩”,又想起组织的行事方式和内部斗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输得也不算冤。”
谁能想到,这两个人之间会这样平和地讨论这个问题。
安室透眉头微皱,心思百转。
在贝尔摩德的反应很真实,哪怕知道对方演技向来精湛,可他还是判断可信。
他认为,乌丸莲耶的最后一手准备,连贝尔摩德都不知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安室透主动提了起来。
他不想在这种时候和贝尔摩德说些有的没的事情,他需要直入主题。
贝尔摩德显然也明白形势压力,她也并不是来拖延时间的。
“既然已经去过他那里,想必你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对吧?”
安室透默默不语,但眼神已经传达了回应。
贝尔摩德继续说道:“我在这里还是有一些权限的。在你回来之前,我关闭了所有信号,即使你再进入那里,信号也不会恢复。而我——”她顿了顿,将衣服外衫解开,露出的大片肌肤上,连接着记录生命体征的贴片,“我将我自己和这里的自毁程序连接在了一起。”
她弯着眉毛笑,“说起来,这还是那个男孩学来的——效果好不好先不说,准备的过程倒是挺有意思。”
——贝尔摩德之所指,自然就是江户川柯南。
她不仅是把自己和安室透的命放在了天平上,同时也是把安室透卧底多年即将获得的成果放在了天平上。
甚至,在信号无法传出的情况下,即将到来的公安队员们也有被牵扯其中的可能性。
安室透是计划的指挥者,他必须对部下的生命负责。
不过,贝尔摩德并非是真的想要同归于尽,否则便不会刻意展示出来,这更像是一种威胁手段。
所以,安室透的心只一提,便马上放了下来。
她会这样说,恰恰表明她有所求;她用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反而表明了黑衣组织的走投无路。
生命是人所拥有的最后一样东西,也永远都是最后一手筹码,贝尔摩德也走到了这最后一步。
这反而是个好消息。
有所求,便能有所突破——这是他们这行的潜规则。
他十指交叠放在膝盖上,抬眼看着贝尔摩德。“我还在听。”
“说句实话,在他迷信那个小女孩开始,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酒吧的那场‘还击’,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只是殊死一搏。见那时的结果,我便知道大势已去。”贝尔摩德对局势的把握比乌丸莲耶要准确许多,“如今这些,也都是困兽之斗。”
并非是一定斗不下去,组织内的别人或许没有经历过,没有什么经验。但贝尔摩德跟着乌丸莲耶,却早在一个世纪之前,便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甚至类似的危险还有多次。
她只是逐渐意识到,有时候,时间并非是单向的,而更像是一个轮回。第一次、第二次,只要乌丸莲耶不成功,这样背叛、反复的事情永远不会真正消失。
而永生——乌丸莲耶所求的那些,却一直都是贝尔摩德的囚笼。
“抓人不难,难在他处,”贝尔摩德经历过,自然知道流程,也知道抓人容易审人难的道理,尤其是像他们这样的犯罪组织,“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他什么都不会说的,我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说到这里,一切也便明了。
她先展示威胁,又拿出了好处作为筹码——标准的谈判流程。
安室透不是初出茅庐的菜鸟,知道有时候“交换共赢”好过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他嚼碎了杯子里最后一块碎冰,让呼吸都带上了寒气,直入主题,“让我听听你的条件?”
贝尔摩德靠在沙发靠背的边缘,“我是个演员,我所需要的只是一场戏,一场不会结束的戏。”
她知道败局已定,但乌丸莲耶不会认输。
她对他总是不忍的——既然无法改变客观存在,那就去概念主观意识。
帮乌丸莲耶编织一场美妙的梦境吧,哪怕是在梦中死亡呢?
就贝尔摩德所知,类似的能力从术式到异能力,根本数不过来。
说到底,这不是一个强大的力量。
乌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