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

确实,过于自信了些。

那你为什么要留着我?!柴崎辉不敢置信,你、你是故意这么说,想气我

组屋重男咧嘴一笑,说的话像是一把利剑插进柴崎心口:留着你做苦力。

毕竟老朽上了年纪,事事都亲力亲为的话,精力跟不上。

虽然你不会雕刻咒核,也不会锻造,但也可以分配给你一些不需要脑子的任务,给老朽减轻负担,还是可以的。

柴崎辉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从身到心都被羞辱了一遍。

见他这样,组屋重男撇了撇嘴,花白的胡子动了动:又不是没给你发钱,没让你做白工,一脸不服气做什么?!

柴崎辉嘴唇蠕动,半晌过后,疯狂辱骂组屋重男,模样疯癫至极,显然是破防得厉害。

下一秒,他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是十几个闪着光的小圆球。

组屋重男迅速辨认出来,迅速看了眼角落里放置残次品咒具的圆炉,眼神一厉,反应过来:

那是他雕刻出来的不稳定的咒核,该死的,他没放进炉里销毁!

不稳定的咒核仅需注入咒力就会爆裂开来,柴崎辉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面容狞恶地朝着他们丢过来!

桐原司反应迅速,对照着圆炉上的咒符,照葫芦画瓢,迅速从零开始构建,由咒符编织而成的结界。

又在里层搭建了两层用来当盾牌的结界。

相当于保险。

闪烁着荧光的不稳定圆球在空中倏然爆开。

刚才一把扑过去,将组屋茉莉死死护在身下的组屋重男双眼紧闭,心脏怦怦跳。

怎么回事?

好像,没动静。

组屋重男抬头一看,咒核撞上闪烁着符文的半透明结界,瞬间失去了咒力,恢复成了不带一丝咒力的普通材料,一个接一个地落在地上。

等等,那符文

?

?!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还维持着手势的桐原司,对方轻拍一掌,轻松写意:好耶,又玩了一局。

组屋重男爬起来,看怪物一样盯着桐原司:是你?

桐原司:是我?

是你刚才构筑出来的结界?

嗯哼?

组屋重男一把搂住桐原司的手,两眼放光:你、你有没有兴趣当咒具师啊?

咒具师都需要用带有咒力的刻刀才能将咒符篆刻在咒核上。

但没人能保证百分百零失误,因为人手的稳定很难保持。

但像桐原司这种靠大脑构筑的绝对的零失误。

天选咒具师!!

选我当师父怎样?也不用拜师礼什么的,我这有什么,你看上什么就拿吧

柴崎辉目眦欲裂:凭什么, 我到底哪里比不过、啊!

没什么比这种短时间内,对待不同人,可以说天差地别的落差感更让他破防

组屋重男亲口说看不上他。

现在却如此谄媚地对待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主动推销自己!

组屋重男啧了一声, 嫌他吵闹, 反手就是一棍子抽过去, 世界清净。

老头嘴里嘟囔着:真是没点自知之明!

跟谁比呢?!

是一个水平的吗,就比。

一旁的组屋茉莉叹了口气:您歇着吧, 我去煮茶给您和高专的客人们喝。

接下来几人肯定有正事要谈。

还有那个柴崎,昏死过去, 估计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就先捆着放厨房吧。

唉、好。

麻烦茉莉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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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屋重男曾经以为,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近年咒术师的资质降级得厉害, 找不到徒弟,自己一身本领无人传承。

因此组屋重男的人生唯一的指望就是,让组屋茉莉及她的子孙后代,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租屋茉莉是他捡来的弃婴,从小小一团, 养到亭亭如玉。

不偏心她偏心谁?

当初收养组屋鞣造, 组屋重男确实是打着让他入赘的念头。

毕竟, 自己总是要走在茉莉前头的

等他死了,钱和咒具都留给茉莉。茉莉就如小儿持金过闹市,组屋重男总觉得,有个男人能护着茉莉也好。

自己对组屋鞣造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恩,看在这份上, 他总不会太苛刻茉莉。

但不知道组屋鞣造抽的什么风,跑去做了诅咒师。

幸好茉莉也没看上他, 人跑了也就跑了,组屋重男倒不是觉得太可惜。

只是茉莉的归宿又没了着落。

她本人也是没心没肺,整天想着玩儿,男朋友也不交一个,组屋重男愁得头发又白了几根。

事业,家庭都不顺。

组屋重男都怀疑,这是老天对自己年轻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