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帝顿时对殷媚心疼不已,“好,那朕就成全你,给你个书令史当当吧。”

“多谢皇姑父!”殷媚听楚文帝金口已开,连忙欣喜不已地谢恩。

“对了,你刚刚说不受夫君重视?”楚文帝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了这个信息。

“……哎……”殷媚作难过状,往眼角抹了一把泪,“既然说漏嘴了,我也不敢再欺瞒姑父。自从嫁到瑞王府,我的确能够吃饱穿暖,处境比之前在南风倌好了许多,可是,殿下他根本连碰都不碰我一下,我天天都是独守空房!”

“他岂能如此!”楚文帝闻言有些不悦,“既然纳了妾,便该雨露均沾……不过,你莫非是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

“不不,殿下他不仅对我如此,就连对瑞王妃都很冷淡。事实上,他心中只有一人,我们都只因为和那人长得有相似之处,才被他纳到府中。

“不过他最近倒是对一个叫周筠的小妾宠爱有加,还中了那周筠的挑拨,屡次无端责罚于我!”

“竟有这等事?”楚文帝一时间又是恼怒又是惊愕,“那他心中的人是谁?”

“其实我也不认得那人是谁,只是见他房里全是那人的画像。姑父,不如我带您去看看吧?”

“好!”楚文帝一口应了,“想不到老四在内宅之事上如此糊涂,朕非得好好教育他一下不可。”

随后,楚文帝就和殷媚一起气势汹汹地赶到了瑞王府。

“拜见父皇。”

楚文帝和殷媚都不理会楚连墨,径直就一起走到楚连墨的房间。

楚连墨和齐萧筠也只好跟了过去。

终于,那个抽屉被打开了。

里面果然全是同一个人的画像。

这时齐萧筠终于看清,画像上赫然全是自己——

自己将长剑挥舞若龙时英姿飒爽的模样,自己低头写诗时温文尔雅的模样,还有自己和楚连墨把酒言欢的情景……

齐萧筠的眼睛霎时间有些模糊。

楚文帝却是大怒:“你喜欢的人竟是那死去的齐国二皇子齐萧筠?!”

“是,儿臣喜欢的人就是齐萧筠。”楚连墨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喜欢他有什么错吗?”

“……你喜欢他也就罢了,但万不该为他冷落自己的正妃和侧妃等人!还有,这个周筠就因为长得跟他像……”

楚文帝愤怒地看向站在楚连墨身后的齐萧筠,“你就听信他的谗言,肆意伤害朕的侄儿?来人!把这个周筠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两个下人就要上前去拉齐萧筠。

“住手!”楚连墨神情一凛,“父皇,你怎能随意听信殷媚的一面之词?!分明就是他欺凌阿筠和下合欢散在先,儿臣为何不能罚他?儿臣现在后悔的就是没把他给活活打死,还让他在这儿兴风作浪!”

“大胆!”楚文帝厉喝道,“他是朕的侄子,你敢为了个男妾杀他!……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楚文帝恼恨地看着那两个左右为难的瑞王府家丁,“你们难道只听你们主子的话,不听朕的话?别忘了这瑞王府都是朕赐给你们主子的!朕随时可以收回!”

两个家丁觉得此言有理,朝着齐萧筠一拥而上。

第三十一章 霸气护妻

“我看谁敢碰他!”

楚连墨飞身拦在了齐萧筠身前,“他是我的人,要伤他除非我死!父皇,你若真的要动他,就先杀了儿臣!”

“你!”楚文帝气得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殿下!”这一幕让齐萧筠又是感动又是焦急,他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不过是三十大板,我受了便受了,你又何苦为了我忤逆于皇上?”

“只要本王还活着,没人可以动你一根头发。”

楚连墨毫不犹豫地答了一句,然后再次看向楚文帝,“父皇你听到了吗?阿筠是如何善良懂事的人,他怎么可能蓄意诬陷殷媚?”

“父皇,您能清醒一点吗,殷媚才是那个奸恶小人,您若真的觉得当时的事有疑点,就让刑部来彻查此事。”

“……”楚文帝闻言倒是有几分犹豫起来。他似乎的确不该轻易认定有罪的是周筠。

这下殷媚心虚了——作恶的人本就是他,他哪里禁得起查?

“姑父,算了吧!”殷媚终究开口道,“事情过了那么久了也不好取证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和殿下毕竟当了那么久夫妻,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只是经此一事,我们这夫妻恐怕也做不下去了,请求皇姑父恩准我们和离。”

“朕准了。”楚文帝也不想再对此事不依不饶。毕竟,又不能真因为一个男妾斩了自己宠爱的儿子。

楚连墨冷笑道:“此等奸恶之徒,儿臣早想把他给休了。看在他是母后侄子的份儿上……好,儿臣这就去写和离书。”

随即,楚连墨就写来和离书,扔给了殷媚。

“嘻嘻,殿下,明天起我们就要同朝为官了呢。”殷媚虽然没能把齐萧筠给教训一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