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性;你有想去的地方吗,不用担心预约,其实我[噤声eoji];乐乐,不会刚上床就睡着了吧。

挺可爱的。我微笑了一下,打字:我想见你。

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有依赖心,但显然也带着些恶意。这一个月除了行动上表现得像情侣,我们深入的话题一个也没交流,我没问过他谈过几任,为什么追我,他也没解释过怎么分的手,为什么喜欢我。

总之,就是这种快餐关系,但与此同时,他作为男友又无懈可击,而我作为女友也完全尽到了自己的职责,这恋爱谈得堪称模范,刚刚起步就开始甜蜜期。

我难得一次发这么得寸进尺的消息,又是一个月纪念,他当然会来的。

今晚的月色很明亮,但我想,月光并不是那么适合他,月亮反射太阳洒下光芒,而高煦阳比月亮做得更好。

他步履匆匆地出现在操场,跨越宽阔的草皮球场,朝走在另一侧跑道的我奔来时,我有一瞬间想,要不就这样吧。

我们沿着跑道散步,秋日周六凌晨两点的操场没有第叁个人。我们漫无边际地谈着不着调的话题,我不说,他也不会追问为什么兴致来潮。

我思绪复杂,视线始终注视前方,直到他手指比划将我的视线牵到一旁,撞进那片盛着如水月色的双眸,我才发现他在看我。

见我回望也没有掀起太大波澜,仿佛已经注视了很久。

我看着他的双眸,发现自己想错了,即使是高煦阳这样的人,在黑夜与月光下也会融成一片静潭,那深沉的目光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因为不懂,所以与某人一瞬重合。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为了重合才让事情变成这样。

“煦阳。”

“诶,我在。”他应声,比智能音箱快得多。

“你笑一下吧,”我说,“笑一笑比较适合你。天好暗。”

天好暗,而月色映得他的皮肤一片雪白,幸好他马上就露出了笑容,眼睛也弯了起来,明亮又璀璨。

我抬手朝他脸上摸了摸:“你居然脸上也这么热。”

“我体温高,”他笑嘻嘻地将脸凑近我的掌心,“捂捂手吧。”

对视了一秒,他又接着道:“那也帮我捂捂。”

他捧起我的脸。仍是他手心的温度比较高,在温暖我的脸颊。

不妙。

我松开手,理所当然地,两只手腕都被他握住。

“我喜欢你。”高煦阳只说了这四个字,再没别的,没有询问,也没有等待,低头朝我吻了下来。

我被他握住了手腕,无法动弹。

我闭上眼,柔软才刚贴合,舌头就撬开牙关强势地侵入我的口腔,狂乱中又富有技巧地挑弄我的口舌,唾液混合得不分彼此,连带着对方的部分一起咽下去。

全然陌生的气息和亲吻方法,热切而躁动,来不及清醒,就陷入下一场纠缠。

分分合合间亲吻了许多次,我喘得换不上气,发出几声细碎的呜咽后,他慢慢放开了我。

我喘着气,觉得自己有些太过纵容,于是抬眼去瞪他,高煦阳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随即松了嘴角,神色淡淡地望进我的眼睛:“乐乐……初吻是这样的反应吗?”

我瞳孔骤缩,下意识道:“我没有骗你。”

他湿漉漉地垂着眼:“嗯,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我自己都不信。我刚想问,他又吻了下来,因为心情的动摇,我张着嘴任由他再次侵入,等醒悟过来时,我强硬地推开他。

高煦阳顺从地退后,低着头回应了我并没有问出口的话:“我知道你大学一年都没谈过,这就够了,我问初吻只是有点伤心,要是我就好了,第一次约会,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接吻,要是我就好了。”

我的心虚变本加厉了恼火,我不会朝他撒气,但心里咒骂,装什么,装什么情深。他说喜欢我,我算是信的,喜欢脸也是喜欢,喜欢谈恋爱也是喜欢,这喜欢没有多少份量,明明不说出口我也会答应跟他谈,他非要说。他自己也不是初次,说什么我的第一次要是他就好了,我确实不够诚实,但也不会说这种话。

“觉得我双标吗,”他笑了,“抱歉,乐乐,我只是说出我的心情。因为你其实一点也不在乎,你不在乎我喜不喜欢你。”

“但是一个月过去,比起当初,你同意我吻你了。”他揽着我的肩,月色洒在他的侧脸,“这就够了,我追你就好。我喜欢你。”

一瞬间我想通了其中关窍,他为我声称初恋又过于熟练的女友表现感到疑惑,亲吻试探后得出结论,他认为我曾有一个爱而不得的暗恋对象,可能短暂得手又马上被甩,所以我不愿称之为恋爱。这让他燃起了竞争意识和对抗心,势要消除我心中的初恋白月光将我拿下。

我同时想通了更多,他明明心有猜测却不追问我的过去,显然意味着他也不愿让我过问他更多,而我如他所愿地维持这种平衡。

他确实喜欢我,毕竟我是个神秘有故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