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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好了。”京纾捏捏徐篱山的手腕,倾身从后面亲了下他的耳朵,“是我说错话了,不要生气。”
&esp;&esp;徐篱山暗示道:“嗯?”
&esp;&esp;“留下来陪我把册子看完,”京纾配合地请求道,“好不好?”
&esp;&esp;“这还差不多。”徐篱山很有姿态地说,“既然你好言相求,我就勉强再陪陪你吧。”
&esp;&esp;京纾用眼神丈量了一下徐篱山的脸皮,很有分寸地没有说出厚度。他把徐篱山拉回来,让徐篱山靠在他怀里继续吃吃喝喝,自己则拿起册子继续翻看,时不时蹭一下徐篱山的脑袋和脸,惹得小猪一阵哼哼。
&esp;&esp;帐内安静极了,放晴后的日光倾洒下来,在帐门前画出一片金黄的光圈。
&esp;&esp;莫莺端着药进来的时候,徐篱山已经吃饱喝足,躺在京纾的腿上睡着了,京纾手中还托着册子,目光却游离在徐篱山脸上,甚至懒得赏他一眼。
&esp;&esp;“……”莫莺啧啧一声,走过去把药碗递给京纾,小声说,“别看你的心肝了,喝药。”
&esp;&esp;京纾闷头喝了,递回药碗,而后轻轻掀起徐篱山手腕处的袖口,示意莫莺把脉。
&esp;&esp;这两日徐篱山只哭过那一次,其余时候都开朗如常,可京纾不相信他会就此放下。徐篱山没有长一副冷硬心肠,亲手杀死好友这件事对他必定打击极大,如此一来,表面越平常,反而越反常。
&esp;&esp;莫莺伸手把脉,过了小会儿朝京纾摇头,说:“身体无碍,但他确实情绪低落。心病难医,吃再多药也不行,你多陪他说说话,或者想个法子迁移注意,刚好你脑子有大毛病,你们互相拯救吧。”
&esp;&esp;“……”京纾抿唇,“陛下如何?”
&esp;&esp;莫莺说:“气火攻心以致胸闷、头痛,我已经开了药方,陛下的身子比你好,你不必担心。”
&esp;&esp;京纾还想说什么,腿上的脑袋突然蹭了蹭,便又咽了下去。莫莺也很有眼力见地轻步离开营帐。
&esp;&esp;“嗯……”徐篱山翻了个身,嘟囔道,“打死老妖婆……我打!”
&esp;&esp;在梦里也不安生,京纾伸手,用很轻的力道拍了拍徐篱山的胸口,安抚顺气似的。这招竟然有奇效,徐篱山很快就不再继续殴打了,只是偶有呓语,又掉了眼泪。
&esp;&esp;还不如继续打老妖婆呢,京纾后悔了。他俯身吻掉徐篱山脸上的泪,轻声哄道:“留青,不哭了,别难过,留青……”
&esp;&esp;徐篱山抽噎着,被京纾毫无办法地揽入怀中,摸着脸哄了许久才逐渐平息,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esp;&esp;再醒来时已是黄昏。徐篱山迷瞪地坐起来,眯着眼睛盯着京纾看了许久,又倒了下去,有气无力地说:“人都睡傻了。”
&esp;&esp;“平时瞧着也不精明。”京纾捏他下巴尖,“饿不饿?”
&esp;&esp;“吃了睡,睡了吃,我是猪吗?”徐篱山自顾自地点头表示,“我是!我不饿,但是我好想吃汤饼啊,辣的。”
&esp;&esp;这边没这条件,京纾便说:“十一驾了马车过来,要不要去北郊?”
&esp;&esp;“我随时都可以啊,但你,”徐篱山起身往他右肩一凑,鼓起脸吹了吹气,“疼傻了吧?一天天的就会装,只要是人,受了伤都是痛的。”
&esp;&esp;京纾垂眼瞧着他,说:“只是皮肉伤,无碍。”
&esp;&esp;“什么叫只是?若不是你躲得快,那一刀胳膊都给你砍下来好吗!”徐篱山抱臂,“从今天起,你的刀被我没收了,以后不许动武。”
&esp;&esp;京纾没有异议,点头答应,随后叫了鹊一进来,吩咐收拾收拾,出发去北郊。
&esp;&esp;徐篱山率先起身下地,拿起榻背上的外袍抖了抖,等京纾起身便帮他穿上,说:“伤在右肩,做什么都不方便,但是千万要仔细地养,不能留下病根。”
&esp;&esp;“知道了。”京纾说。
&esp;&esp;徐篱山帮他系腰封,突然说:“那身吉服弄脏了,好可惜。”
&esp;&esp;“只要奉了香,穿什么都无妨。”京纾说,“但是喜服不能脏。”
&esp;&esp;徐篱山一顿,抬头朝他笑笑,打趣道:“之前不是还想在喜宴上发疯么?”
&esp;&esp;“除了我,好似没人赞同,大家都在反对,试图劝我。”京纾说,“我现下也有了别的想法。”
&esp;&esp;徐篱山说:“说来听听。”
&esp;&esp;“喜宴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