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昭目送着他离开之后,便被顾清延牵着往里面走。

走进客厅,发现顾钰霖神情严肃,抱着春山,盯着铁盆中的那颗子弹看。

周围围满了医生。

谁能想到,火急火燎地找他们过来,居然是给一面墙取子弹!?

一群教授级别的医生,拿着手术刀,对着墙面掏掏掏,好不容易才将这子弹取了出来。

好卷。

医生还要进修土木专业。

顾清延走近,用眼神示意医生们带着子弹离开——他并没有让顾钰霖那么早接触这些的意思。

他也不专注于那枚奇怪的东西了,放下小猫来到许昭昭的身边,“妈妈,好点了吗?”

“妈妈没事啦。”

许昭昭揉着他的头,蹲下身,笑着和鱼鱼说:“只是一场噩梦。”

这是顾钰霖对她说过的话。

顾钰霖也扬起了微笑,而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是不担心妈妈了,只是有顾清延,就让人安心。

……

别墅里的信号和网,在抓住殷齐的时候都恢复了——不然刚刚也打不了电话。

许昭昭的手机不断地收到消息,在略显空荡的地毯上有些可怜。

“嗯……”

她被顾清延摁在门板上,双手举高,被扼住手腕,视野中一片黑暗,被他的气息包围。

许昭昭越推他,他就亲得越狠。

好不容易分开,那不是他的极限,是许昭昭的极限。

脸色潮红,水瞳盈盈,嘴唇微皱,发丝凌乱……每个细节都足以让他发疯。

用尽所有的自制力阖上了眼,将许昭昭圈进了怀中,嘴唇贴着她的耳边。

“好想你,老婆……”

整整一周,有家不能回的感觉,糟糕透了。

大掌不安分地抚上了她的背,嘴唇轻啄着她的颈,没等更进一步就被许昭昭摁住。

他像只小可怜般,贴着许昭昭的额头,离得实在太近,他眸中的欲色不加掩饰。

“老婆……”

许昭昭被他撩得腿发软,但还是强撑着站住了。

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藏不住的,一是爱意,二是疲惫。

他的身体已经超负荷了。

在心里轻叹一声,她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脑,轻轻拍了拍,声音放轻。

“小猪宝宝,你现在需要去睡觉。”

是永恒

可能是这个称呼取悦了顾清延。

这次倒没有怎么磨她,讨了一个吻就乖乖去洗漱了。

老洁癖怪。

不洗澡是不会上床睡觉的。

穿着乖乖的睡衣出来,还是许昭昭帮他吹的头发。

安静地躺在许昭昭的大腿上,渐渐蓬松的发丝挠得她有些痒痒。

幸好他的头发短,很快就吹干了。

关了吹风机,推了推顾清延,这家伙却赖在她的腿上不走了。

眼睛半合不合的,好似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拍了拍他的脑袋,“走开,我也要睡觉。”

他才不情不愿地将脑袋挪开,把躺下的许昭昭圈进了怀中。

就着这安心的气息睡着了。

从中午睡到了晚上,许昭昭就睁开了眼睛。

睡得有点多了,又不敢从顾清延的怀里离开——除了药物的影响,只要她一走,顾清延就能立马醒来。

许昭昭时常怀疑,顾清延长了第三只眼睛专门来看她的。

便侧身观察起旁边人的睡颜。

他是很标准的浓颜,浓眉浓睫,眼窝深邃,鼻梁高挺。

白到发光的皮肤常常为他镀上一层光晕。

许昭昭伸出手,帮他撩开了飘到眼睛旁边的发丝,扫过他长长的睫毛,在她的指尖泛起一圈涟漪。

作乱的小手立马被攥着了,顾清延也睁开了眼睛,精准地看向了她。

刚睁开的眼眸里还带着些许朦胧。

他将许昭昭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又带了带,又阖上了眼睛,“宝宝,困……”

只有许昭昭在他身边的时候,才能脱离药物睡觉。

许昭昭在他怀中扬起了一抹笑,轻轻摩挲着他的腰肉,闷声问:“顾清延,你什么时候忙完啊?”

“怎么了?”

他哑声问,又睁开了眼睛,将许昭昭不安分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

九月底了,还有十多天就是他们的婚礼了。

她的视线看去,两只手纠缠在一起,两枚无名指上的戒指在闪着光,连带着她的眼睛也亮亮的。

“顾清延,你忙完后……我们去结婚吧。”

顾清延还有些茫然的眼眸瞬间清明,下意识地牵紧了她的手。

声音沙哑却坚定:“明天就下任!”

……

躺了一会,就起床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