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崔厉应该是去上朝了,她揉了揉沉重的额头,下地哑声喊寰叶。

&esp;&esp;寰叶听到传唤快步进来。

&esp;&esp;进来见连姑娘竟已下地,赶紧来扶着,“您还病着呢,还是躺着歇歇罢。辛大夫说您这两日得好好休养休养。”

&esp;&esp;连梨确实有点虚,不过没回床上,让她扶着她在凳子上坐下。她抬头看她,“昨夜辛大夫来过?”

&esp;&esp;寰叶点头,“嗯,来过。凌晨的时候来的,那时看您睡得沉,大人便没把您叫醒。”

&esp;&esp;“辛大夫昨夜后来给您诊完脉是直接住的府上,不过现在辛大夫已经走了,他要去上值。”

&esp;&esp;连梨点点头。

&esp;&esp;“那厨房是不是已经熬好药了?端来我等会儿洗漱过就马上喝。”

&esp;&esp;“哎,好。”

&esp;&esp;……

&esp;&esp;宫里。

&esp;&esp;崔厉刚用过午膳。

&esp;&esp;全福见陛下用完了,小步到跟前来,“陛下,应大人说王府来消息了。”

&esp;&esp;崔厉:“嗯,让他进来。”

&esp;&esp;全福答是,去请应恂。

&esp;&esp;应恂把王府里递来的纸条呈上。

&esp;&esp;崔厉粗粗看了一眼,上面说连梨一觉到大中午才醒,这时已经用过药吃过膳,精神头还行。

&esp;&esp;崔厉摩挲着这短短一张纸条,不由得想起昨夜辛貔的话。辛貔给她诊过脉,又看过她脸色后,说她是惊惧发热,被吓得。

&esp;&esp;被她那场惊梦给吓的。

&esp;&esp;崔厉皱了皱眉。

&esp;&esp;那场梦让她哭得厉害就算了,竟还让她吓得发起了热。

&esp;&esp;更甚者……崔厉再次想起昨夜她忽然咬舌的那一幕,至今想到那番场景,心里还会是往下沉,下意识紧绷,神情也极是不好。

&esp;&esp;若是他昨夜没有过去……她一人睡得糊涂时就那么咬了下去,之后又仅仅以为那不过是惊梦折磨的延续,不醒不叫,那他再见她,恐已是一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

&esp;&esp;崔厉的眉皱的更紧了,眸中一丝不快,不想去想那样的场景。但,现在却也不得不想,因为后日就要出发秋猎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法见她,更没法去王府。

&esp;&esp;这也是昨日为何他才处理完了奏事就再次又去了王府,这几天,打算的也是日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