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默默跟唐予白道歉:对不起了七哥哥,封哥哥有危险,糖宝才会这么着急的!

“七哥哥别怕!糖宝会保护七哥哥的!”唐糖握了握小拳头,认真安慰道。

唐予白:“……”

没人告诉他,陪崽子玩也成了高危职业啊。

怕是真的,但他心里还是明白,定然是事情紧急了,不然宝宝不会这么任性的。

索性,一咬牙,踩在油门上,车子xiu的一声,就冲着那团黑漆漆的路去了。

没多久,路灯再次亮起。

森白的灯光,照的地面上也是一片惨白。黑蒙蒙的天,压得很低,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

路边不时有车子经过。

不同的是,坐车的人,有穿西装的,有穿长袍的。

甚至还遇到了个抬轿子的。

四个穿青衣的轿夫,梳着统一的发型,抬着顶血红的花轿。

轿子里,隐约露出一个顶着红盖头,穿嫁衣的女人。

经过轿子旁时,那顶轿子竟然能和车速保持一致。

唐予白额头上满是冷汗,咬着牙假装没看到。

“咯咯咯……”

轿子里的女人突然转过头:“这位公子,不知可有婚配?若是不嫌弃,前面就到奴家家里了,不若去奴家家里,用杯水酒?”

踢到铁板了

寂静阴森的路上,突兀响亮的戏腔。

唐予白只觉得头皮一麻,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根根立起。

他咬着牙,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眼镜直勾勾看着前面的路,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

他什么都没听到!

他什么都没看到!

南无阿弥陀佛!

哄嘛咪呗美哄!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呵呵呵……”

女人尖细的笑声传来:“这位公子,怎么不理奴家?莫不是……瞧不上奴家?”

艳红的花轿,突的怼到车窗前:“公子生的可真是俊俏的紧呢。”

一身嫁衣的女人伸出胳膊,森白的手从花轿小窗的红色纱帘下探出来。

朱红色的长指甲,似挑逗般,指尖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玻璃。

戏腔尖细的嗓音,带着丝丝媚意:“公子……公子瞧瞧奴家,许,奴家这副皮相,能入公子的眼呢。”

唐予白:“!!!”

“公子好生凉薄,奴家这般苦苦哀求,公子也不愿看奴家一眼吗?”

声音一转,陡然阴冷起来:“公子既然待奴家如此无情,奴家又何必与公子多说这许多!”

“既然公子不愿做奴家的夫君,那便把这张人皮……留下来吧!”

那朱红色的长指甲,不断变长,贴着车玻璃往上爬。

周围温度陡然降低,车内的暖气都变成了阴冷的凉风。

四个轿夫齐齐转头,眼睛直勾勾盯着唐予白,脸上挂着说不出的玩味。

就在这时,后座的车窗降了下来。

小奶团子冲着轿子咧嘴一笑:“新娘姐姐,你是想做糖宝的七嫂嫂吗?”

尖锐的小虎牙透着说不出的凉意。

新娘鬼愣了愣:“小娃娃?”

下一瞬,小奶团子全身都散发着刺眼的金光,亮的像个大灯泡。

新娘鬼:“……”

踢到铁板了!

“咳咳……这位……这位大人,奴家……奴家没有这个意思!”

声音又乖又软:“奴家怎配得上令兄!奴家不过是瞧着公子器宇轩昂,想和公子开个玩笑!”

“说笑而已!大人不必当真!”

讨好的笑声,隔着红盖头都能感受到新娘鬼的恐惧。

唐予白挑了挑眉,突然就不怕了。

甚至还降下了车窗:“姑娘方才好凶,竟想要在下的人皮?”

“在下倒也不是吝啬,只是这人皮只此一张。若留给姑娘,在下可就没得用了。”

“姑娘真是太为难在下了,诶……可是把在下吓着了。”

说话间,甚至还戳了下那朱红的长指甲。

新娘鬼:“……”

这狗成精了?

都穿上人皮了?!

然而。

在金光瓦楞的小金娃娃的注视下,她是一句硬话不敢说。

强行挤出一丝微笑:“奴家知错,公子莫要在取笑奴家了。奴家不便起身,不然,定给公子行礼赔罪。”

“不便行礼,那就赔罪吧。”唐予白胳膊悠闲的搭在车窗户上。

甚至想夹根华子。

自从宝宝回到家,整个唐家都学会了雁过拔毛。

新娘鬼:“???”

唐糖也来了兴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新娘鬼。

新娘鬼:“……”

迟疑片刻,新娘鬼从怀里摸出一只金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