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 不会被冻坏了吧?

犹豫再三, 她还是决定出去, 至少去告诉许肆周早点回去, 不然他还真可能一直在外面等自己。

左渔匆忙穿上外套,出了房间, 对外公外婆撒了个谎, 说是想去找一下刚才的快递小哥。

外公外婆没怀疑,也没问什么, 下意识以为她快递出了什么问题,只是叮嘱她出门时注意保暖,小心雪地路滑。

左渔点点头,围上围巾, 细声细气地说:“知道啦。”

路上经过大片田野, 左渔快步穿过, 冷风嗖嗖地吹过来, 发丝拂着她的耳朵在飞舞。

山野夜色,远处却是南瓜车的华灯点点。

远远的,她看见许肆周穿着一身黑,依旧戴着那顶鸭舌帽站在南瓜车旁边的草地上,脚踩在一块岩石上, 显得悠闲而又帅气。

他帽沿压得很低,单手抄兜, 另一手上夹着支烟,一阵风吹来,使得他烟头处的火星明灭不定,烟雾弥漫四散。

可就在她放慢脚步的那一瞬间,许肆周转头过来,瞧见了她,转身灭了烟。

左渔踩在雪地里,慢慢走过去,偌大的地方,除了马车夫,便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宁谧,只偶尔传来马匹轻轻的嘶鸣声。

两天未见,许肆周似乎瘦了一些,眉眼依旧锋利,然而即便戴着鸭舌帽,也能察觉到他下巴微微长出了一些胡茬,淡青色的,喉结突出,顶端呈现出一个尖角,清晰可见。

他平时就很白,此时此刻不知是月色映衬,还是雪地反光,他的皮肤显得更像没有血色的白,近乎透出一种淡淡的银色光泽。

左渔系着围巾,头发松松垮垮地扎成一个丸子头,寒风一吹,她的围巾被掀起,在半空中飘舞起来。

许肆周伸出长长的腿,悠闲地走过来,抬手便捉住了她的围巾,左渔下意识地一躲,但被人拉住了手腕,许肆周拎着她的围巾绕过她的头顶,帮她重新系好,然后又随意地捏了捏她的丸子头。

左渔感觉到许肆周的手指在自己的头发上轻轻揉了揉,顿时有种被摸头的亲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