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刘天仙问:“你刚刚不是说,有一种一千三百万的特效药?”

&esp;&esp;“是的,一千三百五十万,”他强调了“五十”那个数字,因为“五十”对于普通人来讲,也是了不得的数字。

&esp;&esp;“——所以,这种药没有任何现实上的意义,所以,这种病是绝症。”

&esp;&esp;方沂:“我想知道,在最极端的情况下……比如全世界所有登记在案的渐冻症患者都购买你说的这种特效药,它的价格会到什么程度。”

&esp;&esp;樊医生伸出手指比划。

&esp;&esp;是一个八。

&esp;&esp;“八万吗?”

&esp;&esp;“八十万。”

&esp;&esp;那就……确实没什么现实意义了。

&esp;&esp;因为所有患者都购买的假设本身就不可能。

&esp;&esp;这有点像是电车难题,一边是一千个人,一边是一个人,无端降临的病症就是失控的火车,而你要选择火车撞死一群人,还是一个人。

&esp;&esp;作为个人来讲可以不做选择,可以逃避,可以为那一个人的价值辩驳,说一些正确的废话——因为每个人的价值确实是值得被尊重的。

&esp;&esp;这没错。

&esp;&esp;但组织机构无法逃避做选择,而他们做一万次选择,也只会选择撞那一个人。

&esp;&esp;方沂对这种“两难”问题产生了兴趣,之后花更多时间了解了此类特效药。

&esp;&esp;在组织的帮助下,他很快搜集到了资料,比樊医生给他口述的更加透彻。

&esp;&esp;zolnsa是一种特效药没错,采用基因疗法的它效果卓越,但目前仍然停留在实验室阶段,几乎没有商用价值。

&esp;&esp;一千三百五十万,是一管注射剂的价格,前后的护理、照看呢?

&esp;&esp;难道打完一针就起来活蹦乱跳,逛街买菜了吗?

&esp;&esp;一千三百五十万只是门票。

&esp;&esp;现在有另一种特效药nersen,中文称之为诺西那生钠。

&esp;&esp;它的作用效果没有zolnsa那么明显,但也能使患者的病症得到减轻,对两岁以下的孩子尤其有作用,良好的情况下可以使孩子进入青少年后基本正常,摆脱病噩之苦。

&esp;&esp;而且,它的价格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