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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是这么下贱。”

&esp;&esp;“好在不是一直这么下贱？”

&esp;&esp;“那也是下贱——姜导不要再说话，”陈恺戈抬眼皮，一张脸映上屏幕的冷光，“电影现在开始了。”

&esp;&esp;——

&esp;&esp;办公桌上放着一泼猴的塑料模型。

&esp;&esp;没什么精神，它藏在观赏用的天门冬底下，给压得实实的。有人把他背后的发条拧到底了，猴子于是拼命敲石头，杵着金箍棒想站起来，那折腾的声音太烦人，于是另一个人一巴掌把它摁住了。

&esp;&esp;放开压猴子的手：

&esp;&esp;方沂惊愕的脸出现在镜头前。

&esp;&esp;上妆后有点老，也因此观众稍微发出了点声音。

&esp;&esp;摁他猴子的是靳冬，拍桌子道：“余欢水，别玩了！今天要拜访的是大客户，我好说歹说帮你拉来的，存六千万……我们同学一场，现在也算是帮你到了仁至义尽。”

&esp;&esp;靳冬的脸色变软：

&esp;&esp;“只是，你要喝酒，知道吗？不要摆你那臭脾气，不想失业，就纯当白开一狠心往肚里灌……孩子读实验学校，甘虹又跟你闹脾气，能放过机会吗？你放心，绝对喝不死你。”

&esp;&esp;方沂点头说：“赵觉民，我知道了的。”

&esp;&esp;收拾好资料，两人一直到电梯里面。在镜子那，余欢水发现自己衣服没熨平，只能不断用手尝试去压。

&esp;&esp;赵觉民把一切看在眼里，摇头：“甘虹也是越来越不尽责——钱钱钱，难倒英雄汉！不过你这一单做成了，总能好过上一阵子，去给她买个包，哄几句，她就不闹了。”

&esp;&esp;两人的通行工具是地铁，赵觉民一直在数落余欢水，抖他的破事。

&esp;&esp;在这过程中，观众知道：余欢水原先是金陵大学，计算机系的高材生，还拿过学校编程大赛的冠军。偶然认识了金陵本地人甘虹，很快坠入爱河，当时计算机工作只有京城稍微好找一些。

&esp;&esp;为了留在金陵，余欢水转专业到了工商管理，和甘虹分到了一个系。毕业后，两人都进入银行，几年后升任客户经理。

&esp;&esp;有两个孩子，余晨（男）和余淼（女），长大后和余欢水不怎么亲近。

&esp;&esp;客户经理来钱快，工作节奏也快。由于先后生了俩孩子，多次请假的甘虹被转岗冷处理，接着失去工作机会；余欢水很争气，事情做的厉害，闲余时间钻研代码，并没有忘记自己爱好。

&esp;&esp;“只是，你不知道讨好人，拍马屁——现在光是事情做好，还不够用啊，你吃过亏了，不要再吃亏。”

&esp;&esp;赵觉民这么评价余欢水。“结果我成了你领导。”

&esp;&esp;还有个小插曲，地铁上在放某科技公司纪录片，男人们都忍不住去看，余欢水也是，不过，出地铁站后，也许是冷热交替刺激了鼻粘膜，余欢水开始汩汩的流鼻血，之后非常狼狈的洗干净了。

&esp;&esp;赵觉民于是叹：

&esp;&esp;“只道当时已惘然啊……兄弟，你准备好豁出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