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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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先找到谢兄,再斟酌也无妨。”
&esp;&esp;说的是找谢家伯茶,之后便是死了,也不会后悔。求的“心安”二字,是斐守岁不愿再让老妪那般的事情发生,仅此而已。
&esp;&esp;陆观道:“你见不到南墙。”
&esp;&esp;“……是。”
&esp;&esp;斐守岁顺着人儿的话说,“做人做事可不能百依百顺。”
&esp;&esp;连斐守岁自己都寻不到缘由,为何他会有犟嘴的心思,换作了往日,笑一笑点点头也就过去了。许是不甘心,许是早就累了。
&esp;&esp;他闭上眼,将耳识放大。
&esp;&esp;既然唤不出妖身的瞳,那便用耳朵去听。
&esp;&esp;听到稳健的脚步声,树叶在雾气里生水,还有鸟鸣……哪儿都有鸟叫,也不知是什么鸟,每日不知疲倦。
&esp;&esp;念经声,有经文,有道法,想必就快到了。
&esp;&esp;道观,谢义山,以及一场暴雨。
&esp;&esp;斐守岁感知着路边的所有,甚至听到幻术中人的窃窃私语。
&esp;&esp;此山倒是热闹。
&esp;&esp;斐守岁曰:“还要多久?”
&esp;&esp;“快了。”
&esp;&esp;可惜斐守岁只能见浓浓大雾,全要仰仗陆观道的眼睛。
&esp;&esp;陆观道甩了甩头,丢去碎发上的水珠:“找到了该如何?”
&esp;&esp;“嗯?”斐守岁言,“你出手。”
&esp;&esp;“我?”好似并不惊讶。
&esp;&esp;“你在我身边这么久,该学会了,”斐守岁突然直言不讳起来,“我看不透你心,但望你救人一命,算是还了谢家伯茶在梧桐镇的恩情。”
&esp;&esp;陆观道没有回话。
&esp;&esp;“我想……”斐守岁思索着,“我想你该是想起来了,哪怕只有一些。”
&esp;&esp;“那你呢?”
&esp;&esp;“我?”
&esp;&esp;斐守岁笑道,“一人独行,畅快逍遥。”
&esp;&esp;陆观道忍下了心绪:“骗子。”
&esp;&esp;“嗯,我是骗子。”
&esp;&esp;斐守岁有些晕乎,他说着心中言,他也当是真话假说,假话当真。不管如何,身下人离开也好,他还是那个他。
&esp;&esp;“骗人是有报应的……”
&esp;&esp;斐守岁的手指紧了衣料,他真想好好睡上一觉,放下心中永不停歇的思虑。
&esp;&esp;眼皮贴上了,冷香还在围绕。
&esp;&esp;陆观道咬牙说:“你累了。”
&esp;&esp;“嗯……”
&esp;&esp;冷香安抚着疲倦,斐守岁将要坠入甜腻的梦里。
&esp;&esp;倏地。
&esp;&esp;他睁开了眼。
&esp;&esp;还是没有成功。
&esp;&esp;斐守岁心门紧闭,陆观道再怎么敲门,都无法闯入,哪怕是拥抱。
&esp;&esp;陆观道坦然了心:“对不住。”
&esp;&esp;斐守岁知晓了。
&esp;&esp;“我是想让你休息……”
&esp;&esp;“多谢。”
&esp;&esp;斐守岁伸手打了下陆观道的肩膀,却不说话。
&esp;&esp;陆观道不再往前走,他看向那没有尽头的青阶,耳边的嘈杂是雾气的鬼,好似在与他说,不如就此沉没。
&esp;&esp;走出去吧,救什么人,他需要你救吗?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esp;&esp;说的是谢家伯茶。
&esp;&esp;言的又好像成了斐守岁。
&esp;&esp;斐守岁见人儿不动身,不解道:“是到了?”
&esp;&esp;“……不是。”
&esp;&esp;“那愣着作甚。”
&esp;&esp;身下人倏地半跪,斐守岁骇了一跳。
&esp;&esp;“你!”
&esp;&esp;陆观道将斐守岁放下,斐守岁睁开眼,只有大雾。
&esp;&esp;有些焦急:“你莫不是想走?”
&esp;&esp;陆观道摇了摇头,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