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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上完药以后,宋知钰立刻穿上了裤子,面色阴沉,“没有下次。”

&esp;&esp;“怎么还提起裤子不认人了?”萧寒砚伸手去拉宋知钰,被一巴掌拍开,手背瞬间泛红。

&esp;&esp;宋知钰咬牙,下次说萧寒砚的坏话一定不能当面,省得又被他拿这事儿做文章。

&esp;&esp;萧寒砚见好就收,转移话题道,“宋舟谨慎,这次出来带的小厮都是一等一的暗卫,还有一个精通药理,你身边那小子功夫虽然不错,但不擅长下药。”

&esp;&esp;闻言,宋知钰轻咬了一下舌尖,冷眸微抬,“你监视我?”

&esp;&esp;“哪儿能啊,营地里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萧寒砚无所谓的接话。

&esp;&esp;想来也是,锦衣卫遍布整个营地,有什么风吹草动萧寒砚是第一个知情的。

&esp;&esp;怪不得宋舟身边的小厮他一个也没见过,原来都是暗卫。不过一个侯府养子,宋舟还养不起暗卫,这些人恐怕是别人派来保护他的。

&esp;&esp;杀宋舟的事情沈问会解决,宋知钰无需操心,惦记着能不能趁乱抓一个暗卫,试探一下能否问出些什么来。

&esp;&esp;萧寒砚把玩着宋知钰的头发,眼底的温柔都快凝为实质,他嗓音温吞,“最近晚上可能会不太平,老老实实待在帐篷里哪儿也不要去知道吗?”

&esp;&esp;宋知钰之间微微蜷缩了两下,抬眸看着他,“怎么不太平?”

&esp;&esp;古往今来,死在狩猎里的皇帝不计其数。皇上久居深宫,有御林军和锦衣卫不好动手。猎场上刀剑无眼,任何事情都能伪装成意外,开阔的环境也能给犯事者足够的逃生机会。

&esp;&esp;启灵帝昏聩无能,前些年祭祖大典上就曾遭遇过一次刺杀,在行宫里也曾遇刺过。

&esp;&esp;“你觉得呢?”萧寒砚声音低缓,带着几分调笑的语气。

&esp;&esp;宋知钰轻咬下唇,轻笑了两声,“又不是头一遭,有什么稀奇的?这次是朝堂上的人还是民间组织?这些年刺杀启灵帝的人还少吗?又有哪一个是成功的了?”

&esp;&esp;接连几个问句让萧寒砚手上动作微顿,随即很快恢复正常,“落落做了这么大一个局,算不到会发生什么?”

&esp;&esp;宋知钰失笑,端起桌上的茶盏,故作不知的开口,“怎么?死一个没落的侯府养子还能掀起什么风浪不成?”

&esp;&esp;“你调查沈问一年多,他手底下有哪一个人是白死的?”

&esp;&esp;萧寒砚的声音低缓,嘴角噙着一抹淡笑,似是真的只是在简单发问。

&esp;&esp;鸦羽似的睫毛忽闪了,茶水已经凉透了,宋知钰指尖在薄如蝉翼的茶盏上轻敲了两下。

&esp;&esp;今日他引诱沈问对宋舟动手一事旁人兴许瞧不出端倪,但萧寒砚知道他打算让阿墨下药的事情……

&esp;&esp;手中突然被人换了一杯热茶,宋知钰思绪回笼,唇角漾开一抹笑,“所以……沈问打算做什么?”

&esp;&esp;“暂且不知,不过他既然想要引诱你对我动手,必然会拿出十足的诚意。”

&esp;&esp;宋知钰呼吸一滞,心跳也仿佛漏了一拍,握着茶盏的手指缓慢收紧。

&esp;&esp;方才萧寒砚听完了他和沈问的所有谈话,若是不联系宋舟先前和他的谈话,无人知晓沈问在引诱他杀萧寒砚。

&esp;&esp;这些事情,萧寒砚又是从何得知?

&esp;&esp;“我倒想看看他能拿出什么诚意。”宋知钰轻笑,收敛起所有情绪。

&esp;&esp;萧寒砚话锋一转,“时候不早了,我带你去见何洵。”

&esp;&esp;天色暗淡,营帐周围竖起了火把,火光跃动,照得小路忽明忽暗。

&esp;&esp;夜间的山风冰凉刺骨,冻得人直打哆嗦,帐篷外偶尔只有劳作的丫鬟小厮经过。

&esp;&esp;宋知钰穿上了狐皮大氅,艰难的走在碎石子小路上,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好在身后的萧寒砚及时扶住了他。

&esp;&esp;回头望去,正好看见营地中间是一大块空地,成堆的火把将那一块地方照得极其明亮,一群舞姬正在跳舞,宋知钰好似听到了丝竹管弦之声。

&esp;&esp;只是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

&esp;&esp;很快就到了一大片树林里,月光隐藏在了层层堆叠的枝叶里。

&esp;&esp;借着葳蕤的火光,宋知钰得以看清眼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