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星剑你不行!”褚珩咬牙切齿,脸都熬红了。

不是,他某处都跃跃欲试了!他不信一贯像头饿狼一样的男人能忍住!

“随你怎么说。今天就是不行。”喻星剑大手覆盖在他的发顶狠狠揉捏了一把,掌心的灼热也能反馈出他自己也熬的不好受。

春雨

“喻星剑,你变了。”褚珩声音一变带了萧瑟哭腔。

“老实给我躺着养伤。背后那么大个血窟窿,你自己没看见,我连看都不忍心看,还不消停不消停的闹。”

“一顿饱和顿顿饱,你分不清吗。”喻星剑低声哄着,大手把褚珩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掌心慢慢揉捏。

“没事的,碰不到伤口。”褚珩嘴硬。

“碰不到伤口也不行。你哪次不被我做哭。”喻星剑贴在他耳边。

“……”

话糙理不糙。

褚珩不吱声了。但还是不开心,眼尾熬的发红。

“那……”褚珩把喻星剑的手拉进被窝缓缓向下。

“你……”喻星剑愣住。

他抬眼左右看了看,又赶紧起来走到门边咔哒一下把门反锁,然后再拉上窗帘,大白天的病房整成了个密室。

“能不能啊……”褚珩委屈巴巴,嘴角向下撇成一个下弦月。

“给你给你。”喻星剑叹了口气。

怎么办呢,自己的男人,只能哄着养着顺着。

被窝里清冷的气息慢慢升温,有清甜的山茶味道沁出来,褚珩卧床养伤这些天,身体每个角落都是喻星剑一寸一寸替他清洗打理干净的。

褚珩闭上眼睛,感受一捧山泉从灵魂深处捧出来,清冽甘甜,升到半空又缓缓落下,化作春雨浇透全身。他浑身战栗。起了一层薄汗。

喻星剑俯身看着怀里面色粉红的男人,完美的下颌线精雕细琢,唇瓣因动情而变得殷红,透着任人采撷的甜香。

真神奇。战场上杀伐决断,弹无虚发的总指挥官,在他的怀里可口得像个一碰就化的冰淇淋小蛋糕。

而褚珩一抬头,眸中倒映着自己心里不灭的信仰。

喻星剑的呼吸倾洒在他的眉间,他不敢相信,四年前自己亲手送进去的暗星帮首领,那个令整个联邦头疼不已闻风丧胆的男人,此刻把自己当个宝一样抱在怀里。

褚珩起了汗。

喻星剑收拾完一切,打了温水过来用纱布毛巾把褚珩从额头到脚趾一寸一寸擦干净,又给他换上干净清爽的病号服。

全程小心翼翼,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瓷器。

“疼不疼?”喻星剑有点担心他背后的伤。

褚珩摇摇头,“不疼。”

怎么能不疼。那是枪伤,穿透脾脏。别说肌肉层和表皮层的伤痛,就光内脏的伤都够正常人疼一个月。

而褚珩从醒过来,每一次换药清创都没发出过一丁点声音,手术刀割开腐肉,喻星剑双拳捏的关节泛白,眼泪噙在眼睛里,而褚珩只是死死攥紧枕头,青筋暴起,肌肉紧绷。

连呼吸节奏都不曾错乱几分。

喻星剑恨不得那一刀一刀割在自己身上,都好过每天这么看着他却不能替他承受一点点。

陪护的日子里喻星剑无数次想对褚珩说,别干了。

可是他知道,这句话绝无可能说出口。

褚珩是什么人,他最了解不过。对战场的热爱,对联邦帝国的忠诚,对所有联邦民众安危的沉重使命感,早就刻进了他的骨血。

他拥有显赫的家世,却选择这条披荆斩棘的路。那是沸腾在他血液里的坚持和大爱。

喻星剑引以为豪,他的褚珩是站在群山之巅的男人。但心里那铺天盖地揪心的疼却不能因此缓和一点点。

也许该想个别的办法,和他站在一起。喻星剑告诉自己。

后来的那些天,喻星剑变得很忙。褚珩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就见他抱着笔记本电脑,一个接一个的表格文档,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会议。

喻星剑和褚凌的通话也变得特别频繁,有时候一个电话能打一个小时,时而激烈争论,时而蹙眉思考。

喻星剑总是很早帮他洗漱,早早把他哄睡着,然后悄然抱着笔记本出去。好几回褚珩装睡,发现他都是凌晨才回来,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

“你最近在忙什么?看你都憔悴了。”褚珩问他。

喻星剑表现得十分自然,“没什么啊,就生意上的事情。我人都在你旁边呢,还能做什么坏事。”

褚珩不是怀疑他,只是担心他没日没夜的操心。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踏实养病的日子里,褚氏所有的生意在喻星剑的远程引导下步步直升,每一项都近乎做到了行业顶峰。

“喻星剑”这三个字,用一年的时间迅速成为商界让人胆寒齿冷的名字,他所看上的生意,不出一个月就能被他雷霆手段垄断下去。

喻星剑带领的团队,过境之处几乎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