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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又恼又恨,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再一次漫上心头,他望着那向后退步的身影,倏然一喝,“秦姝!”
秦姝闻声顿足,面不改色,静待他的指令。
“你是真的,一丁点的宗法礼教都不顾吗”
秦姝不能明白他的话。尤其是这句“宗法礼教”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显得突兀又奇怪。大宋立朝两年有余,需要整顿这片土地曾留下过的太多弊制,诸多变革之处又很是耗费人力心力,她哪有闲情去关注什么礼教。
武帝也没教过。
刘笙看着她困惑的神情,忍不住自嘲出声。遇事需决断时,她是那般的果决善断,从不左右顾看、不寻求庇护的样子像是天底下最聪慧坚韧的人。可一旦论及情字,她便是这样的懵懂,连他在与她计较什么,都看不明白。
他又在与她计较什么,又该与她计较什么呢?
他哑然了良久,最终才道,“他是亲王,此番又是冲你,你若真替朕杀了他,连叫他辩白的机会都不给,宗室难以饶你。”
这句话,秦姝倒是听明白了。
她拱手道,“宗室难以饶恕的,是项安长公主。”
“希望宗室来讨个说法的时候,臣只是秦姝了。”
“陛下,臣不是不愿意容淮安王辩白几分。”她直起身前,又道,“淮安王起兵五万,代表豫州已空,日后更难以对北境的我军起到后援作用,这是对战事的第一道不利。”
“臣降服豫州军,也需要向京营调兵,至少两万。这便又是从去北境的大军中抽调,乃第二道不利。”
“其三,臣愿速战速决,可战事难料,臣也不敢担保会离京多久,若是这期间有人趁京都空虚而对陛下不利,京都又该以何力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