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完的时候,门外传来狗叫声,秋生一听就喊着“是花花”,王连越一思索,觉得坏事了。

“怎么了,狗怎么跑回来了?”清哥儿问,转头看王连越,“是不是果园那边出事了?”

王连越摇摇头,其他人见王连越脸色不好看,也急着站起身来,秋生不懂,只知道好久不见的花花回家了,乐呵的抱狗,花花却没像原来那么热情,只围着王连越转。

“你们坐着吃,子尧,你们跟我一块去看看。”

王连越招呼了其他汉子走,清哥儿心里虽然急,但还是没跟着去添乱,其他人心里也是这想法,纷纷坐下,饭也没心思接着吃了。

“兰玲姐,宝姐儿该睡了吧,”清哥儿看着宝姐儿困的揉眼睛,“要不先回屋里睡去?”

“成,先让她在你这睡吧,她不认床。”兰玲姐抱着宝姐儿去了偏房,宝姐儿乖,没一会就哄睡着了。

兰玲姐出来后,跟清哥儿对视一眼,清哥儿点点头,跟蔡大妈跟丁菊花交代好,留下秋生跟晴哥儿俩孩子,拉着渔哥儿三个人一起出了门。

赶到果园那边的时候,外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了,花花跑回家报信,大黑则咬着人不放,王连越他们赶来一看,被咬的人正是牛婶子。

“快让这死畜牲给我放开,”牛婶子本来心慌,奈何这狗咬的她腿血淋淋的,看见王连越来,心里竟然松了口气,“给我腿咬坏了得赔钱啊,这畜牲我看也得杀了吃肉。”

王连越懒得理她,赶紧进了里面去看那几株稀缺树苗,树苗果然被拔了,还断了根,栽回去恐怕也很难活了。

“赔钱?先想想怎么赔我的钱吧,”王连越冷哼一声,转头跟王子尧说,“去把村长找来,看看这事怎么办。”

“别!我就是路过,谁拔你家树苗了,别血口喷人啊!”牛婶子忍着疼,龇牙勒嘴的哭喊着,“没天理啊,狗咬了人不管,先管那几棵破树苗,人比树贱啊!”

树苗就是她拔的,而且她心里还清楚,拔的那棵树苗王连越有多珍惜,竟然天天在这守着,牛婶子心里嫉妒着呢,村里其他人跟着他吃香喝辣,他们一家子一分钱没挣!

王子尧才不管她,拔腿就往村长家跑,村长虚睡得早,在被窝里睡的好好的,被他背着往外跑,村长家其他人不明所以,只好也跟着一起跑。

只有王文元的大儿子王浩脸色突变,嘴唇着发颤,腿也跟着打哆嗦。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村长王文华看着这情况心里哪能不明白,但是这会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王连越简单把事情交代清楚,人赃并获,没什么值得说的,被王子尧吵到跟着出来看热闹的村民,一听这事,纷纷侧目。

“怎……怎么可能,”康玉梅心里一惊,扶着王文华喊道:“我们家文华可什么也不知道啊,你有事问老二家的!”

“这,王文华不认这弟媳妇也得管事啊,他明面上可还是村长啊。”

“啧啧,这牛春花糊涂啊,好好的日子不过非找事。”

“树苗也比不上人命,还是先让狗松开吧?”

“早就看她一家子不爽了,要我说王文华这村长也别干了!”

看热闹的村民不嫌事大,他们大部分都是刚吃了晚饭,夜里也没事干,看热闹正好消食。

“这,你看让老二家的赔点钱行不行?”王文华都快站不稳了,生怕事情闹大了他这村长的位置保不住,“而且你这狗咬也咬了,春花也吃了教训,咱们一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看来村长是准备帮亲不帮理了?”王连越早就知道王文华糊涂,“行啊,赔钱私了也行,她拔的那几棵树苗可不便宜。”

王连越当即从棚子里拿了个算盘,他其实也不会用,是王子尧就在这的,他装模作样的扒拉了几下。

“龙游梅就不说了,草木花行也有卖的,一株寻常价二三两都有,我就收二两一株吧,啧,那株别角晚水,买的时候,梁山,你是花多少钱从京城运回来的?”

正文完

梁山忍着怒气, 站出来说道。

“光请人吃饭都花了不下十两,打处打听好不容易得的株苗,花了小二十两,再加上运输费用, 怎么也有四十两。”

他说的一点也没扒瞎, 别角晚水开的花奇香无比, 一株顶十株, 若是养活了制成花脂, 一盒恐怕能卖出天价,梁山找了好久才得了这么一株。

“你说这么贵就这么贵啊!”听他这么说, 牛婶子顿时趴在地上哭嚎起来,“你们就是想讹我啊,我不活了,你们一群人欺负我们老实人啊!”

“怕我讹你?那就报官好了,你找县太爷说理去吧。”

清哥儿他们赶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句,他心里顿时一惊, 怎么还要报官了?

“怎么出来了,”王连越拉着清哥儿的手,冰凉冰凉的, “也不说多穿点衣服。”

“我哪里来得及, 心慌着呢。”

“不能报官!”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