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

她斜倚着青缎引枕,半幅未完工的绣帕搁置在膝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绣绷边缘,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新搬的厢房弥漫着当归与黄芪的苦涩,柳氏目光掠过这些陌生又矜贵的陈设,喉间泛起微苦。

这分明是主母才能住的正房格局。

“吱呀”一声,檀木门枢响了。

“娘。”白幼怡轻声唤道,走到床边坐下,执起母亲枯瘦的手,温热的掌心裹住那截冰凉。“今日气色可见好呢?”

春儿捧着青瓷药碗踏进门槛,而后将碗盏轻搁在案几上,白幼怡示意她先下去。

“怡儿!”久病之人沙哑的嗓音裹着焦灼,“你同娘说实话,这正房原该是江夫人的居所,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