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她是故意这般说的,她压根就不想和自己行那夫妻之事,况且,自己也……

想来,要在这里给自己留下子嗣,不过是祖母的一己之意罢了。

子嗣。

他牙关紧咬,双手也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

“劳烦二弟为我准备纸笔。”他声音很轻,松了松拳头。

谢岑回神,抬眼望他。

他准备说出中秋宫宴发生的事了?

白缨备好纸笔,门外的狱卒向里瞄了一眼,眼珠快速转动。

牢房里一片静谧,只有笔尖在纸上摩挲的声音。

良久,谢岑拿过纸张,看见上面的内容,心里漾起异样的波澜。

“放妻书?”

谢崇轻轻应了一声“嗯”,心头像是放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如今我身陷牢狱,她本就是无辜之人,不该被牵连,这放妻书一写,她便与我再无瓜葛,让她寻个好人家嫁了去吧。”

他的难言之隐,无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