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陈翁归来,留下一个小瓷瓶,便识趣地先行告退。卫柏打开瓷瓶,倒出一颗酱色药丸,无比嫌弃地看着它,迟迟不动。

“快吃啊。”顾雁都看不下去他的磨蹭了,忍不住催促。

卫柏挣扎许久,又把药丸倒回瓷瓶:“这药吃完,嘴里苦味三天都消不了,一闻就想吐,吃糖都没用,还不

如忍着失眠。”

顾雁凑近他手中瓷瓶闻了闻,果然有股浓郁的苦味,一闻便作呕。她升起同情:“殿下的失眠,从何时开始的?”

卫柏看着她靠近的发丝,手指一蜷。他悄然俯首凑近,又不敢惊扰她,只好黯然应道:“你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