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箱子,从里面取出一只装有药膏的青色瓷瓶,一小块纱棉、一把剪刀、一根细长又尖锐的针。给薛窈夭看得直接愣住了。

“这水泡若待自消,得疼好几日呢,但若以针刺破涂上药膏再缠覆纱棉,能好得更快些。”

“剪刀是用来剪纱棉用的。”

“不是很疼,姑娘且忍耐一下?”

薛窈夭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说:“我不怕疼的。”

怎么不怕呢。

曾经的薛家大小姐走路踢到门槛,都能包起一汪泪花儿对着门槛骂骂咧咧,马马虎虎学习闺中刺绣时不小心扎到了手,也要扑进祖母怀里嘤嘤半天。

但如今无论是被茶水烫到又或即将被针扎手。

都比不过流放路上的枷锁镣铐。

李医师先是将针尖没入药酒里浸了一下,之后取出来,隔着纱娟托起少女白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