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桩婚事不知为何,至今不了了之。

但到底是先帝旨意,便是今上不放在心里,想必太后也迟早会给关家一个交代。

是以即便她如今端得飞扬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没人敢在背后轻易说她什么。

换个人,薛窈夭也许会视而不见。

可是关瑜妙。

对上她那张得意的脸,她能想到的除了流放路上不被允许解下的镣铐,因此而死去的三个薛家人,更还有暗室梦里,她跟江揽州拜堂成亲的画面。

曾在央都时,诸事缠身。

她没时间也没心力顾及这么个人。

而今新仇旧怨加在一起,少女深深吸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如今日子太好,活得不耐烦了?”

“什么?”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