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的反问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吃错什么药了?”

“春榭潮出生的姑娘,我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

她说语气无谓,是真的不在意。

“走还是不走?”

“……走。”

领上红鸢,她们又上了船。

“咱们去哪啊?”

殷问酒没答,就盯着人看。

“你别这么看我,跟拐卖人口似的,我瘆的慌。”

“你说你十四岁?”

“是啊,马上过完年就十五了。”

“记事起,就在春榭潮?”

“是啊,都说了,我是在春榭潮出生的。”

红鸢防备的看了她一眼,“干什么?又想在我这打听什么?”

“还能打听什么,打听你惠姨呗。”

红鸢冷哼一声,“我当你安什么好心,要带我玩呢。”

“空桑说,我昏迷不醒时你来看过我?”

“是!看你死没死,你要是死了,我就把我的冥蛊偷回来!”

殷问酒冲蓝空桑伸手,那只养着冥蛊的瓷瓶被她递给红鸢。

“还给我了?”

“嗯,我养的不错。”

红鸢犹豫的伸手,打开来看了一眼,各个都圆润发亮。

丑不拉几的褐色小虫也能明显看出活跃来。

“贿赂我?”

“嗯,要不要?”

她把瓷瓶往胸口藏,“你先说说看,你要什么?”

殷问酒打量她的眉眼,看不出什么似曾相识的点。

再算年纪,也与之不符。

“我不要什么,就是问你几个问题。”

“还几个呢!事先说好,那个人的我一字不答!”

“你对我没恶意?”

红鸢盯着她好笑,“我心地善良,为什么要对你有恶意?”

“不仅没恶意,你还想亲近我?”

“哼,好笑。”

“千南惠走之前,与你说过什么?”

“我说过了,关于她我一字不答!”

“这是她的交代?”

红鸢以一个白眼回答了殷问酒。

“以后若是有事,可以到楼府来寻我。”

“你先活着再说,一晕半月的人,好意思罩着我?”

殷问酒抓了重点,“你知道我很难活?她告诉你的?”

“我是小,又不是傻,你没别的话问就别问。”

“还有啊,我已经托人去苗疆捉蛊虫了,这蛊到底要怎么养你教教我啊!”

殷问酒心中太多疑点要盘算,红鸢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嘴倒是严。

“不会,我只喂过几次我的血而已,改天送你几本书自学吧。”

“对了,千南惠去宿州了。”

红鸢哦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你之前不是来问我知不知道她去哪吗?”

“是啊,那谢谢你告诉我。”

“你不想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哦~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昏迷的这些日子,做了很多很多的梦。”

红鸢打断道:“别说你是梦到的……”

“当然不是,今天是八月二十八,皇太孙大婚之日,你知道?”

“当然知道, 我还知道你说今日大凶,坊间站你与钦天监都快成立两个帮派了。”

殷问酒笑了一声,“你挺关注?”

今日的雨一刻未停。

此时坐在船内,别有一番风景。

船只路过不少地方,百姓举着伞,正在有序领取皇家恩赏。

“那是吉是凶,你又站哪一边?”

红鸢见她没有要收回蛊虫的意思,又从胸口掏出来放在手心看的仔细。

心不在焉的回她:“不过是一个雷雨天,又能说明什么。”

不过是一个雷雨天。

是啊。

寻常人,能见的不过是一个雷雨天。

“那你这遮不住的乌青眼圈,又是为了谁呢?”

喜讯

今日出门急,她素着一张脸,眼底乌青明显。

像是几夜不曾好眠。

听了殷问酒的话,红鸢还是专心逗蛊。

似不在意的回道:“你说我?春榭潮这样的地方动不动热闹到四更,能睡好才稀奇。 ”

殷问酒没再逼问。

船一路往下游而去,她当真就带着红鸢游了一趟,最后把人送到春榭潮门前的停靠处。

“回去吧,冥蛊的用处不要我教吧?”

“当然!”

“好生养着,用来防身。”

红鸢回头看她,疑惑道:“没旁的话要说了?”

“说了你也不答。”

“殷问酒,你怎么病一场像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