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浴桶中人。

以殷问酒的视线来看,因为没有地牢的威慑存在,怨气早已将她围拢得密不透风。

一呼一吸之间,都能感受到侵入鼻息间的黑浓之怨让人堵得胸闷气短。

蓝空桑不过退出去步,她便已然看不清她的容貌,只得见一模糊身形。

怨团太多太多,挤的屋内几乎扭转不动。

他们争先恐后,既有野心,又有忌惮。

即想一朝成咒怨,杀人报怨不过一念之间,而后自解亦不过一念之间。

又怕这一身本事的术学者,在耍什么阴谋,对它们不利。

毕竟那晚满嘴鲜血,说要它们不生不死不灭,不入轮回的也是她。

殷问酒此刻笑得依旧邪性十足,她虚弱道:“这就怕了?如何成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