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阮慕张了张嘴。

“平日若无事,便跟着想法子多读读书,心思不可太重。”崔煊已经不再看她一眼,崔家不需要这样一个心思深沉,内心狭隘的主母。

家里的孩子不够开蒙年纪,没有开设学堂。

其他每个人都饱读诗书,自然无需再学,所以崔煊那句“跟着谁”一时倒是说不出口。

毕竟,没有一个人像她这般,连识字都不多。

阮慕脸上腾红,无措、彷徨、羞赧几乎无地自容。

可她……本来便是乡野游医,连识字都不大全,他甚至觉得她妒忌。

阮慕的心沉入谷底,是啊,在他眼中她是否就是这样一个卑劣而一无是处的人?

阮慕揪着心回了雨花阁。

刚到没多久,婆母房里的钱嬷嬷就过来了,手里端着一碗汤药,闪着精光的目光看着阮慕,“少夫人,这是二夫人给您熬的汤药,趁热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