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封景反驳,他强硬将亓官殊的脸转了回来,双手捧住亓官殊的脸蛋,不让他有移开的机会。

认真直视亓官殊的金瞳,封景的脸缓慢向亓官殊靠近:“我在乖乖身上,留下了一道印记,只要你爱我,它就会显现。”

这更是胡言乱语,身为大祭司,他的身体必须保证绝对的干净无暇,就连痣和胎记都不可能存在,又怎么会有所谓的印记呢?

如果真的有,没有理由峒楼的长老会检查不出来。

看出来亓官殊眼中的嘲笑和不信,封景并不生气,他的视线在亓官殊的唇瓣上停留了好一会,眼中的滚烫越来越热,这份灼热,也顺着手心,传到了亓官殊的脸上。

“你要做什……唔?!”

好冷。

在封景的唇瓣覆上来的第一时间,亓官殊的脑海中就是这个感觉。

可这样的冷也只是一瞬间,在一触之后,转而迎来的,就是热烈的追逐和温暖。

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的小少爷,已经彻底呆在了原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要去生气,也想不起来要推开封景。

就这样愣在原地,跟着封景的节奏,一起亲昵纠缠。

舌根处传来一阵酥麻,像是灵力星子,在舌根处炸开一般,有些刺激,但并不疼。

感觉到印记的存在,封景亲吻时有些悲伤的双眼,再次明亮起来,他眼中清亮喜悦,一手托住亓官殊的后颈,另一手顺着肩膀滑下,落在亓官殊的腰间,将其搂入自己怀中,再次加重了自己的力度。

就这样纠缠了估计快五六分钟,封景才终于松开了满脸红晕,有些喘不过气的大祭司。

额头相抵,封景抱紧大祭司,亲昵地蹭了蹭:“乖乖,你爱我!我的印记亮起来了!你爱我!”

亓官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占了便宜,连忙用袖子去擦拭唇瓣,但长时间的激吻,已经让他的双唇有些充血泛疼,这么一擦,反而让他忍不住嘶出声来。

“什么印记?!”

在哪呢,他怎么没看见?他怎么就爱他了?

亓官殊跟不上封景的脑回路,但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好像十分习惯封景的接触,他的身体,似乎很熟悉封景的靠近。

这说明——他一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习惯了封景的陪伴的,

但,封景是谁?他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

封景意味深长地用指腹抚摸了一遍亓官殊的下唇,稍微用力,指尖进入唇齿之内,在舌尖上快速摩挲了一下。

?!

在舌间!这家夥给自己下的印记,居然在舌间!

真是太荒唐了!

亓官殊又想要动怒,这个认识告诉他,他和封景的关系,可能比所谓的陪伴,还要亲密。

难道,真的如封景说的一样,是他的什么……妻子?

不,这不可能!

如果他有道侣,那峒楼的长老为什么还会允许他成为大祭司?

封景伸手勾住亓官殊的掌心,在亓官殊又惊又疑的表情中,试探问道:“乖乖,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家吗?”

“……”

他能说不可以吗?

似乎是看出来亓官殊的潜意识,封景自己弯眸回答:“乖乖愿意!”

“……”

得,好话都给一个人说完了,那他还说什么?

当然,亓官殊默认的原因,主要还是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封景。

表情扭曲了一下,亓官殊自暴自弃地解开自己的披风,没好气地扔在封景身上:“穿上!光天化日,不着衣物,成何体统。”

封景从披风中挣扎出一双眼睛来,闷声回答:“乖乖喜欢我的身体,我给乖乖看。”

亓官殊:“……”

脸色再次涨红,白发的小少爷真的炸毛,啊了一声后,一拳打在了一棵树上:“闭嘴啊!”

树林中,白发华袍的大祭司气氛低沉地朝着外走去,大祭司的身旁,还跟着一个披着大披风的黑发男子。

男子腻歪地用手指勾着大祭司的手,大祭司不厌其烦地甩开,又被男子追上来勾上。

四五次后,大祭司终于认命,不再甩开,反而回握住了这双手。

月色正好,圆月当空,薄雾散去,林中,只有大祭司的声音还在暴躁:

“不要叫我乖乖!烦死了!”

“闭嘴!我不要听!”

“不准!你要是敢爬床,我杀了你!”

“……啊!我不听!”

“烦死了!睡睡睡,给你睡,行了吧!你快闭嘴啊!”

你难道就不想出去

白发男人来的气势汹汹,提着一把比他人还高的陌刀,在地上拖行,刀尖与地面摩擦,不断发出刺耳的滋滋声。

可他好像并不在意这声音的难听,丝毫没有收到声音的影响,一步一步在大厅中,闲庭漫步般走着。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