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冰凉光滑的台面。成欣被放上去的时候还有些发懵,她的眼罩还没来得及摘掉,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昨天依稀瞧见过的黑色石英长桌。

她坐在边沿,腿放下来将将能把脚点地,光裸的小腿肚有些不安地微晃着;察觉到拢住她的臂弯要走,更是慌忙拽住人的衣袖。

发顶被揉了揉,手里被塞了一个温乎乎的东西,成欣下意识地用掌心包裹住,有一个环口,是杯子。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捧到脸前,先耸动鼻子嗅了嗅,没发觉什么味道才试着小啜了一口,入口的水流恰到好处地温吞,适时缓解了喉咙的干燥。

她的情绪刚刚平复一点,马上又被铮铮作响的锁链声吓了一跳。不大不小的动静接连传来,她的小腿晃得越发厉害,屁股也跟着朝外挪动,大有坐不住了要往下跳的架势。“蒋澄星……”这声低唤拖长了调子,还带着一点喃喃的鼻音,让人分不清是心怯的推拒还是委婉的呼求。

她听到有步子迈过来,紧接着下巴被人揪住抬起,蒋澄星的声音从头顶撒下:“叫什么?”

她想偏过头去也偏不了,只好直愣愣地开口:“我、我都说不想玩了……”

“再稍微坚持一下吧?”蒋澄星把她手里的杯子拿走,又打横抱起她的膝弯,把人完全放到桌面上,“马上就结束了,乖一点,我保证。”

石料桌子冰冷坚硬,脚趾一放上去就被刺得蜷缩起来,连同酸胀的下腹也随之一紧,她并拢双腿,抱住膝盖把自己团得像个虾球。啪地一下,好像有什么灯被打开了,投来的光线瓦亮而强烈,连她昏黑一片的眼前都隐约有了光感。

她这才意识到眼罩还覆在脸上。当她想伸手去解的时候,胳膊却蓦地被人制住。

“躺下来,”蒋澄星压住她的手微微发力,像引导般地指示她动作,“对,就这样,手伸直举过头顶。”

脊背挨上冷硬的桌面,成欣不禁打了个哆嗦。她身上除了底裤外就只套了一件白衬衫,长度也就刚刚能遮到大腿根,轻薄的面料根本阻止不了无孔不入的寒意。不等身子适应,手腕处传来的两声咔嚓声就惊得她猛然一缩。

又被拴住了,这次的皮束环虽然不及绳子磨手,但一样让她失去了双臂的控制权。成欣有点欲哭无泪,她就知道蒋澄星不会轻易放过她。她想说点什么,才冒出第一个气音就被一根手指堵了回去。

蒋澄星用食指轻碾着她的嘴唇,开腔的语调慢慢悠悠:“想好了再说话。”

“你知道现在我不爱听什么。”

随着双脚也被拉开扣上环束,成欣再次失去自由。她四肢大敞摊开在桌台上,犹如一只被钉在标本盒里的蝴蝶,翅膀徒劳张开却再也飞不起来。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向内攥拳,拇指在手心里来回摩挲。紧张归紧张,但或许是平躺下来令下腹处的垂坠感有所缓解,又或者是身边能真切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相比于独困笼中时的折腾劲儿,这回她倒是没怎么用力挣扎。

她茫无边际地猜测蒋澄星打算做什么,像这样把她束缚住,最大的可能是又要抽她一顿鞭子;她自然而然地想到划破空气的声音,想到皮肉的颤缩和绷紧,想到身体为镇痛而悄然渗出的麻醉感。

然而蒋澄星的下一个动作,却是抬手解开了她领口处的一粒纽扣。

“唔……”成欣的呼吸猛地一重。说实话,尽管这些天里她的衣服有越穿越少的趋势,但其实并没有真的完全袒胸露背过,之前就连乳夹也是她自己伸进上衣里摸索着戴好,这会儿却只能毫无防备地任由人家一点一点剥开内里。

女人的手法轻柔,动作却很迅速,她像切蛋糕一样从她的胸腔划到腹部,刮去表面的奶油层,就露出了里面的海绵胚。成欣早就没有再穿胸罩了,就连她自己的那条内裤都不知道丢哪儿去了,现在她的身上还挂着的布料全都来自蒋澄星那怎么穿也穿不完的大衣柜。

忽地一阵凉风。像拉开帷幕一般,衣摆扬起又落下,年轻的肉体仿佛一件被扯开丝绸包装的礼品,直接暴露在所有者打量玩赏的目光下。

这具身体的肤色算不上白皙,应该说更偏黄调一点,不过在这犹如无影手术灯一般白炽的光线中,整个肌肤好似蒙上了一层细腻均匀光晕,被身下纯黑的桌面衬托得越发温润。她平坦的肚腹因为忐忑的深呼吸而微微凹陷,反倒使得胸部更加上挺,两团摊平了的乳房看上去比平时要小一点,但在光下轻颤的样子显得格外柔软有弹性。

这是蒋澄星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注视自家小奴隶几近全裸的体态,她从锁骨的曲线一路看到浅浅的肚脐,再往下看到一条三角裤的时候不免有点遗憾,昨天不应该拿这么保守的款式给她穿的,或者早在丢进笼子前就应该给她扒个干净。

不过现在这样也挺可爱了,她一边羞耻得发抖一边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实在叫人兴奋。蒋澄星把目光重新转回那对轻轻起伏的胸乳,尽管半陷进去的乳头有受凉微挺的势头,但扁平的样态还是几乎和褐色的乳晕融为一体,不仔细看就会错失那顶端的一点肉红。

她向这浑圆的丘陵伸出